暴力美学一词的产生,还在进一步的考证之中,但作为一种电影艺术的风格和表现手法,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它是以美学的方式,诗意的画面,甚至幻想中的镜头来表现人性暴力面和暴力行为。观赏者本身往往惊叹于艺术化的表现形式,无法对内容产生任何的不适。暴力美学不知道是谁最先提出的,但这个定义却广泛用于现代的电影,成为了一个流派,最终成为被世人接受的固定名词出现在各种影评之中。“暴力”的基本含义是:强制的力量。
暴力,是人类的本能,它是一种轻而易举的行动,也是一种走投无路的坚持。暴力也是人类在文学艺术中乐意且擅长表现的一种重要的艺术形式,由表现暴力而发展上升为一种暴力美学。“暴力美学一词的由来,有待考证,但作为一种电影艺术的风格和表现手法,却是 实实在在的存在。 它是以美学的方式,诗意的画面,甚至幻想中的镜头来表现人性暴力面和暴力行为。 近年来所谓"暴力美学"是有约定俗成的特定含义的,它就是指在中国的香港发展成熟的一种艺术趣味和形式探索。①它发掘出枪战、武打动作和场面中的形式感,将其中的形式美感发扬到眩目的程度,忽视或弱化其中的社会功能和道德教化效果。 当然,暴力美学的发展也是分了不同方向不同类型的,有的是用火爆的枪战和流血冲突来刺激视觉。
二、暴力美学的体现 毫无疑问,暴力美学的称得上暴力美学大师的是——吴宇森。善于借物抒情、寓情于物,像在他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白鸽”、“教堂”都是美好的象征。2008年因《赤壁》一片引发社会关注。吴宇森说,他最想透过演员的嘴说的一句话是“我失败了三年,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我一定要把我失去的东西拿回来。”这句台词出现在1986年的《英雄本色》中。 在《英雄本色》里,吴宇森倾诉了他自己的愤懑,把他个人的悲愤和观众的情绪紧紧连接为一体,释放出了惊人的感染力,奠定了他其后强烈、残酷又感伤的电影风格。他的崇拜者也日渐超出香港,遍及世界。
在2008年的《赤壁》中,吴宇森仍然希望他的原则能一以贯之,把他对人类情感的见解融入600年前的古典名作中,并附着在1800年前的三国人物身上。在他的观念中,无论古今中外,人类的尊严和梦想、美好的友谊和爱情,不应该是有任何区别的。虽然在中国的影视屏幕上,对《三国演义》的诠释从未停歇,但这种要将现代人类的普遍情感融合进去的努力,在吴宇森之前从未有过。也许多半正是因为这样的尝试,让略显生涩的情感表达和人们根深蒂固的三国印象起了冲突,也令《赤壁》这部电影毁誉参半。但他脱离乖戾、疯狂、残暴的远古英雄意气的念头,追求一种全新的视野并不惜代价将其实现的勇气,是他站在时代前端的证明。而最经典的还是在《变脸》中的一段戏,警察杀入黑帮巢穴展开突袭行动,而黑帮也奋力反击。为了不让孩子受到惊吓,一位黑帮成员把耳机戴在小孩子的头上,然后就是镜头与音乐的蒙太奇剪切,一边是悠扬的音乐、天真的孩子,一边是血腥暴力的枪杀,人被子弹打的浑身乱抖。可以说正是这种反差美使老吴的暴力美学显得尤为醒目真实。
我在这里要论说的,就是暴力美学体现更直观明显的层面——视觉效应.而来说明这个层面最好的材料,首选就是电影中的暴力了.现代电影中必不可少暴力因素.在现代汉语词典上,对"暴力"一词所做的基本含义的解释是:强制的力量,那么我们联系到银幕上的内容可以得知,事实上广义的所谓"电影暴力",并非仅仅是残酷的表现血淋淋的肉体摧残的情节,恰恰相反,那只是较小的一个部分,而更多内容的譬如动作片中很多的打斗。警匪片中的武装如《007》,伦理侦探片所表现的谋杀疑案如《本能》等等,都可以算是一种暴力.暴力在这里是一种动感的体现,力量的突现,它又是如何能在当今的电影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分量,以至于连纯粹的言情片中也往往不免要加上一小部分紧张的暴力情节作为节奏和内容的平衡协调的呢。 事实上暴力如此普遍的存在我们的文化当中,比如余华,比如他的《兄弟》,又比如上世纪九十年代最受人关注的作品之一————《白鹿原》,都有对暴力美学的文字阐释。然而暴力美学首选的表达方式还是“电影”。“电影暴力”,并非仅仅是残酷的表现血淋淋的肉体摧残的情节,暴力在这里是一种动感的体现,力量的突现。连纯粹的言情片中也往往不免要加上一小部分紧张的暴力情节作为节奏和内容的平衡协调。
暴力美学的风格
各国的暴力美学风格不同。如果说香港的暴力美学是平民化、大众化的风格,那么日本的就是深刻严肃的。他们力求使人们在看完电影后进行思索————是什么导致了人们自相残杀互相伤害?日本暴力宗师北野武喜欢用瞬间爆发的暴力,有一种独特的运动美感。其中的男主角总是在瞬间出手,以极大的暴发力量打倒或打死对方,而在此前后男主角则以沉静、冷酷的形象示人。其无论是警察,或黑社会老大,都是铁骨柔肠式的人物,在片中显示出细腻、纯善的一面。北野武总是喜欢将暴力神圣化,快且准出手的形象,夸张骟情的音响声效,显示了日本民族深远的情色、暴力的文化底蕴,其代表作《花火》中,瞬间的暴力与静态的彩色漫画相互穿插,映衬,将暴力表现出一种深刻、凄艳的美。在深作欣二导演的《大逃杀》中,北野武出演了主要角色。影片整全充斥了血腥、凶残的暴力场面,与初中生男女的稚嫩、单纯成鲜明对比,而片中最能体现暴力之美的是片尾一幅关于杀戳的卡通画。
众所周知,卡通画原本是一种给儿童观看的可爱、诙谐的东西,但加入了暴力的内容则有一种奇异震撼的美感。画面中稚拙的少年形象,绚烂的色彩,表达的却是死亡的内容。这些可爱的形象,除了一个幸存者之外,不是头断,就是肢解,血花飞溅,身首异处。导演用稚拙可爱的形式表达惊悚血腥的内容,倒别有一种怪异的审美含义。直到后来出现的《座头市》, ②用一个盲剑客的杀戮,再次体现了日本式暴力美学的怪异和独特的魅力。这种将暴力作为一种艺术的表现形式,使暴力本身上升为一种美感,也体现日本电影美学与别国的不同之处。
当代美国电影中的暴力美学倾向于消解暴力的本意,使暴力玩笑化、游戏化。美国呈现出的又是另一种风格。在昆汀·塔兰蒂诺的影片中,导演不再为暴力而暴力,而是抽离其本来意义,将其彻底改变为一种游戏,一种日常生活状态。电影不再存在于观者的视线中,而游离于视线之外。昆汀·塔兰蒂诺在《低俗小说》中,将暴力玩笑化、平常化,黑社会杀手祖在杀人之前抢对方的早餐吃,并顺便讨论一下哪家的汉堡好吃,而且还会十分严肃地引用圣经哲学来教育对方;一对青少年突发奇想要劫餐厅,在犯罪老手的指点下满意而去;另一个杀手文森,刚刚让观众有了点好感,就被人随便地杀掉了;而祖与文森遇到了摆脱不掉的大麻烦,只因为文森持抢走火,杀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在《低俗小说》里,暴力的存在没有它自身的意义,在杀人的电子游戏,逼真的暴力电影,和犯罪实录的电视采访己泛滥的今天,观者对暴力已经麻木,昆汀·塔兰蒂诺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并以戏谑、调侃的语气拍了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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