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者,觉也,一切众生皆有如来之智慧德相,皆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本有之如来智慧德相 月亮偷不去 [B] 良宽禅师除弘法外,平常就是居住在山脚下一间简陋的茅棚,生活过得非常简单。有一天晚上,他从外面讲经回来,刚好撞上一个小偷正在光顾他的茅芦,小偷看到禅师回来了,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良宽和悦的对双手空空的小偷说:找不到可偷的东西吗?想你这一趟是白跑了,这样吧!我身上的这件衣服,你就拿去吧!’ 小偷抓着衣服就跑,良宽禅师赤着身子,在月光下看到小偷的背影,无限感慨的说:可惜我不能把这美丽的月亮送给他!
[/B] “美丽的月亮”象征着我们的自性,每一个人,自性中都有无限的宝藏,假如能识得自家宝藏,何用偷窃他物?禅师的惋惜,不能将美丽的月亮送人,正是告诉天下众生,人人都有佛性至宝,何必沦为窃盗? 不信是真谛 [B] 有学僧请示慧忠国师道:‘古德云:“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不信的人认为是邪说,有信仰者认为是不可思议,但不知如何才正确? 慧忠国师回答道:‘此是文殊普贤等之境界,非诸凡夫小乘们所能信受,故《华经》云:佛身充满法界,普现一切群生前,随缘赴感靡不周,而常处此菩提座。翠竹既不出于法界,岂非法身?又《般若经》云:色无边,故般若亦无边,黄花既不越于,岂非般若?故经本不定法,法本无多子。 学僧听后,仍不明白,再问道:此中消息,信者为是?不信者为是?慧忠国师提示更高的意境,答道:‘信者为俗谛,不信者为真谛。学僧大惊道:不信者讥为邪见,禅师怎可说为真谛?不信者自不信,真谛自真谛。因其真谛,故凡夫斥为邪见。邪见者,何能语真谛?’慧忠国师作了总结。 学僧方悟究竟真理,不易信也。
佛陀初证悟,即慨叹所悟与众生相违,众生认为欲乐为真,佛陀则认为欲乐为假;众生认为佛性真如为无,佛陀则认为是有。故世间之法,莫以信与不信为准,莫不以说好说坏为准,实则是佛道的归于佛道,邪见的归于邪见。 [/B] 凡圣两忘 [B] 南塔光涌禅师初参仰山禅师时,仰山问他:你来做什么? 光涌答:来拜见禅师。’ 仰山又问:见到了禅师吗? 光涌答:见到了! 仰山再问:禅师的样子像不像驴马?’ 光涌说:我看禅师也不像佛! 仰山不放松再追问:既不像佛,那么像什么? 光涌则不甘示弱地回答:若有所像,与驴马有何分别? 光涌大为惊叹,说道:凡圣两忘,情尽体露,二十年之中,再也无人优胜于你,你好好保重。 事后仰山禅师一见到人就赞叹说:光涌为肉身佛也.
这则公案究竟有何含意呢,譬如有人问人像什么?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假如有所像,就有所不像。如果回答说人像鬼,鬼中也有人;如果说鬼像人,人中也有 鬼。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虚空像什么?虚空无相无所不相,正因为虚空无相,才能包容万有;虚空无相,所以像一切的样子。仰山禅师和光涌禅师议论不像驴,不像佛,那么究竟像什么?像自己。唯有见到自己的自性,才能与虚空一个鼻孔出气,像什么?像虚空无相之相。能够凡圣两忘,体用一如,那就是见到无相的真理了。 [/B] 到了龙潭 [B] 德山禅师本是北方讲经说法的大师,因不满南方禅门教外别传的说法,携带自着的‘金刚经青龙疏钞’南来抗辩,才到南方就受到一位老婆婆的奚落,自此收敛起狂傲的心。他并请问老婆婆,近处有什么宗师可以前去参访?老婆婆告诉他在五里外,有一位龙潭禅师非常了得。 德山禅师到了龙潭,一见龙潭禅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龙潭禅师回答道:龙潭! 德山禅师逼问道:既名龙潭,我在此巡回既不见龙,又不见潭,这是何故? 龙潭禅师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德山禅师道:你非常辛苦,你已到了龙潭! 这天夜里,德山向龙潭禅师请益,站在龙潭禅师座前久久不去,龙潭禅师说道: 夜已很深,你为何还不下去! 德山道过晚安,告辞回去,走到门口,又再回来,说道:外面实在太黑,学生 初到,不知方向。 龙潭禅师就点燃了一支蜡烛给他,正当德山伸手来接时,龙潭禅师就把烛吹灭,德山到此忽然大悟,立刻跪下来,向龙潭禅师顶礼,龙潭禅师问道:你见到了什么?德山禅师回答道:从今以后,我对天下所有禅师的舌头,都不会再有所怀疑 了。 第二天,德山禅师遂将疏钞取出焚烧,当火焰上升时,他道:穷诸玄辩,若一 毫致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
经典,再究竟的讲说,仍是分别知识;禅门无言,终究是无分别心的证悟。夜晚,是黑暗的,点了烛火又再吹灭,这意谓着外在的光亮熄灭以后,内心的禅光就会 亮起来了,这个禅光,看清楚了真我,所谓语言文字,分别意识都是大海一滴了。 [/B] 我是侍者 [B]南阳慧忠国师感念侍者为他服务了三十年,想有所报答他,助他开悟,一天呼唤道:侍者! 侍者一听国师叫他,立刻回答他道:国师!做什么? 国师无可奈何的道:不做什么! 过了一会,国师又叫道:侍者! 侍者立刻回答道:‘国师!做什么? 国师又无可奈可的道:不做什么! 如是多次,国师对侍者改口叫道:佛祖!佛祖! 侍者茫然不解的反问道:国师!您叫谁呀? 国师不得已,就明白的开示道:我在叫你! 侍者不明所以道:国师!我是侍者,不是佛祖呀! 慧忠国师此时只有对侍者慨叹道:你将来可不要怪我辜负你,其实是你辜负我啊! 侍者仍强辩道:国师!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辜负你,你也不会辜负我呀! 慧忠国师道:事实上,你已经辜负我了。
慧忠国师与侍者谁负了谁,这不去论他,但侍者只承认自己是侍者,不敢承担佛祖的称谓,这是非常遗憾的事,禅门讲究‘直下承担’,所谓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而众生只承认自己是众生,不承认自己是佛祖,沉沦生死,无法回家良可悲也。 无门禅师说:铁枷无孔要人担,累及儿孙不等闲,欲得撑门并拄户,更须赤脚上刀山!老国师年高心孤,对侍者用按牛头吃草的方法,使其觉悟,无如侍者只是 侍者不是佛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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