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文化,想说爱你不容易 写了快一年了,面对着一百多万字的作品,心里真不知道是啥滋味,是骄傲、是屈辱、是疲倦抑或是兼而有之,我只想说我累了,绝望了。 以前我在《位卑未敢忘忧县》《百无一用是书生》《学而忧则耻》中不只一次地表达过封笔的意思,但是说句实在话,对文安文化真得是打心眼里喜欢,面对着一双双混沌的眼睛,一张张刀刻般皱纹的脸,打地梨儿,打冬网,打日本,上海河,哪个人不是一部活的历史,哪个人没有一肚子故事呀,但是如今,他们只能拿着小马扎靠着墙根或靠着老槐树,就象一个可怜的乞丐数着自己剩下不多的日子,谁知道还有几天,他们的故事,他们的岁月将随着他们的身体一起腐烂,他们在艰难岁月中形成的独有的性格和精神将被淹没在厚厚的尘土和追逐金钱的喧嚣、浮躁之中,我们这些做后人的就没有一种抢救的责任及紧迫感吗? 今天家去,我的唯一的一个当家子奶奶过世了,我爷爷辈的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我父亲辈的七十岁的也剩不下几个了,并且多数是百病缠身,我真不想让后人们从墓碑上或坟头上去认识他们。这些人上不了县志,即使上了县志,这些人最多只是硬梆梆的数字或政治口号,比如说根治海河,你读县志只能读到我县动用了多少多少民工,你的父辈只是这多少多少之一,至于他们是怎么推着小车,挑着扁担,战天斗地的豪情和辛酸,在县志里读不出来,而我想做的就是把这多少多少分之一的“一”变成唯一的“一”,把一个硬梆梆的数字或政治口号变成一段段感人肺腑的故事,历史恰恰是这些普通如你我的或辛酸或感人的故事组成的。 但是我只能说这真得是一个事业,光靠几个人的热情、几个人的奉献,真得是于事无补。文安文化要想发展,得有她的舞台有她的观众,有她特定的土壤。正如我的一个画家朋友,画了几个月画了一只藏獒,被朋友要了去,后来这名画家羞羞答答地提出几个润笔钱,朋友立码翻脸:“怎么艺术还提钱呀,再说我不是请你吃了好几顿饭了嘛。”我真是欲哭无泪,画家也好文人也好,他也是食人间烟火,他也有老婆孩子,也要生存,也想要实现他自己的价值得到应有的尊重呀!需要政府社会的扶持,形成一种好的市场好的氛围,靠几个人的激情奉献的文安文化能走多远? 有多少文安文人想说:文安文化,想说爱你,真得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