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小学女生被4名女同学多次殴打致残2011年09月22日06:33华商网张有效 刘晓军我要评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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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德县远通中学大门,附小现在与中学在一起。 10岁的小媛(化名)柔弱文静,看人总是怯怯的。 对于两年前宿舍内那几个可怕的晚上,她似乎有意回避,“记不得当时的情况了,那几个打我的同学名字记不住了。”对于现在的学习和生活,小媛说:“好着呢,有朋友,老师也好,很喜欢。” 但那几名女同学给她留下的六级伤残,却无法回避。 8岁女童宿舍噩梦 绳子、梳子、床刷……遍体鳞伤 两年前,小媛在绥德县远通中学附属小学就读二年级,这是所民办全日制寄宿小学,全封闭式管理:每两周由家长在班主任处签字后才能将学生带回家,上学期间学生由学校全权负责,但不幸还是在熄灯后悄悄发生了。 绥德县人民法院的一审判决书,记录了小媛不愿回忆的那几晚。 2009年7月3日晚上,小学宿舍熄灯后,同宿舍的与小媛年龄相仿的4位同学将8岁的小媛叫起来,用尼龙绳、梳子、塑料床刷在其背部、臀部及全身一阵乱打,致其浑身青紫。 7月4日晚9点熄灯后,那4名女同学又揪着小媛的头发,把她拉起来,强迫她蹲马步,拳打脚踢后,又用塑料床刷一顿“招呼”。 5日晚还是熄灯后,小媛再次被揪着头发拉到别的同学床上,床刷木柄一阵乱打。小媛挣脱控制跳下床朝门口跑,但门栓插着,没能逃出去的她,又被拉回床上一阵乱打。后来,小媛的内裤被强行脱下,4个女孩捂嘴的捂嘴,按手脚的按手脚,竟然用床刷木柄捅其下体,见有血流出才罢手。 后来保育老师查床时发现小媛受伤,将其送往医院救治,医院诊断为:阴道损伤,直肠损伤,腰部软组织损伤。后因病情严重,先后到西京医院、西安儿童医院、解放军总医院住院治疗,共花医疗费、住院费等2万余元。 经陕西公证司法鉴定中心鉴定,小媛为六级伤残。 找到打人女孩家 有的单亲有的伤残,境况都不好 孩子出事时,小媛的父亲还在西安忙着大棚菜生意,母亲患病在家,而家距离学校也很远。“孩子当时情况非常糟糕,每次大小便后都要在药水里坐浴,防止感染,学也没法上了。医生建议等成年后还得二次手术,到时候还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小媛的家人将学校告上了法院,要求学校赔偿26万余元。经绥德县人民法院一审裁定,远通附小赔偿医药费等共计6万余元。小媛的父亲说,学校事后只给了部分医药费就不管了,让他们找打人的那几个女孩家人赔偿。 可是事发后第二天,学校就放假了,那几个女孩再没来上学,转到别的学校去了,班主任也辞职了,保育员也不干了,当时的校长也再没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那几个女孩的家人,才发现,他们有的是残疾人,有的是单亲家庭,生活境况不好,根本就没法赔偿。 都是八九岁女孩,当时上小学二年级,还都是懵懵懂懂的孩子,究竟有什么矛盾呢?父亲问了多次,小媛也说不清楚,只说“不知道”,她觉得和她们没啥矛盾。据了解,当时宿舍内共住着十几个孩子。 问小媛刚被打时为啥不报告老师?她说,那几个女孩威胁她,“要是报告,就打死她”。 远通附小校长孟春霞表示,这几个动手的女孩家庭都相对比较特殊,孩子从小没有得到良好的引导和教育,加上社会资讯比较发达,不排除孩子盲目模仿学坏。 学校拒不付余款 不往账户存1分钱 小媛的律师王禄锦说,一审判决后,家属提出上诉。去年11月10日,榆林市中院作出二审判决,由远通附小承担受害人小媛医疗费、后续治疗费、精神抚慰金等共计11.6万余元。 但是,判决生效后,在原告多次催要下学校支付了1万多元,余款迟迟未能兑现。 今年8月1日,万般无奈下,小媛的父亲申请绥德法院强制执行。执行法官及时研究方案做工作,但被执行人拒不配合。执行法官冻结其账户,可被执行人故意不往账户存一分钱,使执行一度无法进行。 为使案件取得突破,执行法官转变思路,执行局长和执行人员多次去被执行人主管部门即绥德县教育局,和教育局领导进行座谈,说明案件的严重性,以及不执行将会给社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最后终于在绥德县教育局的协调下,学校将款打至绥德法院银行账户上,使案件执结。 9月19日,绥德法院执行法官将余款9万余元送到受害人父亲手中。 事件过去两年了,“孩子现在好多了,脸上有笑容了,也懂事,经常还帮大人做家务。”小媛的爸爸说,过去的就过去吧,只要孩子以后没事就好。 叩问教育之殇 ‘我们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为什么八九岁的女孩子会这么残忍,他们的动机是什么?连续几晚被打,全封闭的学校管理方面有没有问题? 记者问了家长、当事人、学校,均没有确切的答案。昨日,远通附小的校长孟春霞说,她在这所学校呆了十几年,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元老之一,“学校的老师流动非常快,学生流失也比较频繁,我当时是六年级三班的班主任,这件事的确很意外,不敢相信,我们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从孟校长口中记者得知,当时一个宿舍十几个娃娃,晚上熄灯后保育员还定期查房。 昨日,记者试图联系这所私立学校的董事长谢才,但电话一直打不通。 昨日,记者联系了绥德县教育局,办公室主任刘某开始称不知道有此事,后来才说:“法院判决了,应该是最权威的。”对于作为主管部门的教育局是否进行了调查,他表示不知情,让去问主管安全的一位霍姓副局长。霍局长在电话里说,当时的确调查了,有个材料,但他人不在单位,让问一名姓雷的工作人员。这位同样不在单位的雷姓工作人员说:“没印象有这个材料,如果有那也是今年搬办公室的时候丢失了。”(华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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