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woshi911君的《文安的理发店有名无实》的帖子,于我心有戚戚焉。自然勾起我藏匿于心中许久以来的诸多感慨,情动于衷,必发之于外,于是整理一番,且说个痛快。
先说说“马振凯“吧。四年前,慕名前往。光看门脸的外包装还真是让我心生好感,朴素大方又不失高雅。在当今社会花足了钱将俗气写在脸上的各个门面当中,真有鹤立鸡群之美。进入屋内,撞进耳膜的是数声争先恐后的叠加在一起的”欢迎光临马振凯美容院”,让人如入“仙境”,若进“皇宫”。惊魂甫定,睁眼细瞧,只见黄发红发金发的男男女女穿梭于狭窄的小房间,让人疑心进入了中俄边境的贸易市场,煞是晃眼。再加上男子单膝跪地的服务,让人有“万恶的旧社会”又回来的感觉。胆战心惊地被某个不知名的小子猫盖屎似的一通乱剪,我捂着狗啃的发型逃离了这个被贯以”全县最高级最有档次“的美容院,并发下“有生之日将不再来”的誓言。
再说说“小星”。小星的理发技术还真是不错。尤其是店老板和那个叫华子的女孩,技术好,态度温和而极有耐心。只是有一次老板未到,华姐正忙。他们便给我派了一个二十左右的胖脸女孩。她一副“别理我,我正烦”的架头,倚仗着“艺低人脸大”,本着“练了你一个,毁了你一生”的工作原则将我这一番乱削,削得我二十天不敢出门,三十天不敢逛街--见不得人哪!
于是转而选择了稍低档次的“紫房子”。这儿的老板正处于极富魅力的小中年,确有时下难得的英俊,很是能吸引大大小小的女子们。
但去的次数多了,渐渐的看出点门道来。其实这的能人只一个男老板而已。老板娘手艺极差又面无表情,常是“一脑门子官司”的模样,像谁欠了她二百吊钱。再加上男老板也是沉默寡言,我又害怕被那个技术更差的小学徒练手,结果也失去了前往的兴趣。
终于迎来了“审美”,心生试试看的念头。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攒足了万分的勇气,安慰自己“受伤一次也不至于死”便大义凛然地奔赴刑场而去。
推门进去之后,恍若来到了四年前的“马振凯“,也是一屋子的黄发红发金发的男男女女穿梭着,个个着鲜艳的金黄T恤。我被一个十七八岁的浅黄头发的男孩侍侯着洗完了头,被送到一个黑衣的男理发师面前。他面无表情地给我披上花围裙,瞅也不瞅一眼,便下了剪子。我赶紧叫停,“我要剪的长一点,别剪太短”他不理我。“我要这个发型。”我指着书上的一个头型说。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心生疑惑了:他才是上帝?他好大的派头。“你的发质太差。很难弄出型来。”他终于说话了。可怎么就那么叫人不爱听呢?“你的脸型挺难弄发型。”我瞪了他一眼。这是受过什么训练的人哪?损人大学刺激系?“你的头发受损太严重,以后有时间来这儿,每个星期做三回护理,慢慢就会恢复了”噢,原来如此!
他说完这几句不中听的话后,便将一个小剪子舞得是虎虎生风,让外行看来如理发鼻祖一般。可是,哼!骗我这等精明女子还欠点火候:他一不用小夹子,二不会分层处理,只是抓着一绺剪一绺,更不会与顾客拉家常,一个十足的小学徒。
他这样前前后后地忙了个半小时,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拿来一个镜子让我看了看后面,便完事大吉了。
“剪得不好看。”我照了照说。
“这就最好。这最适合你的脸型。”
“下面再剪短点。”我面无表情。
“再剪就会显老了。”他极力辩白,“这个发型最流行也最适合你的脸型。”
我站起来,使劲照了照。天!你还别说,这种上圆下长的蝌蚪型发式也只有这种审美的人才能理出来呀。我恨恨地丢下十块钱快速逃离这个“审丑之谷”。
走过转盘遇到同学。她拉着我的胳膊哭诉:“你敢上那去?你看看我的头发,两个月了,才长这么长。”我望着她刚能盖住脑瓜皮的发型,心中暗自后怕:多亏咱说了一句“不要太短”,否则我岂不成了秃头陈佩斯?
下午上班,被同事们看猴一般嘲弄了半天。我强颜欢笑,却能听见我心中流血汨汨。
文安的理发店哪,文安理发店的师傅们哪。你知道文安的父老乡亲们正在万分期盼着你们的快速提高吗?当然,不仅仅是技术,还有你们的道德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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