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鬼与鬼话 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人问一个画家: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难画,什么东西最好画?答曰:鬼最容易画,犬最难画。何也?鬼,人未尝见也,虽差之千里无人知晓也;犬,人人见之,虽差之毫厘,而批者众也。 写文章说话亦如此,什么样的话最容易说?什么样的话最难说?鬼话最容易说,人话最难讲。为什么?因为鬼话一般人听不懂,和普通老百姓关系也不大,一般的老百姓对那些没兴趣,所以你爱说什么,没有人搭理你,只是在几个小圈子里今天你骂我明天我捧你,自得其乐。 说人话写人话的文章就不一样了,人话人人都能听懂,也关系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每个人都对你的文章有发言权,而且有话可讲,所以没有一点忧国忧民之心,没有一身正气,没有敢为民请命逆龙鳞的勇气,是不敢轻易说人话的。说鬼话者,鬼能通神,所以往往仕途坦荡;说人话者,人能见鬼,所以多命运坎坷,古来才大难为用,古今一理也。 我把自己界定为说人话,还打算说文安人的话,只要一部分文安人能听明白我就知足了,我并不想把自己推向全国,所以你不把拿鬼话的标准来套我,我只能让你失望。我在我的文章中尽量保留了文安味,就象我在一篇《村边有棵独榴树》,有网友指出应该叫杜梨儿,我们那一片就管那种树叫肚榴儿,而且这种树在文安县大多数地方已经消失了,留下一些文安的印象,就要保留文安的原汁原味儿,无论它是好还是坏。 再举一个例子,我们村北面有一个村叫孟家务,而当地人就猛介府。记得语言学家王力讲过一个例子,说孔子和他的学生讲课,一个现代人闯了进去,孔子说什么,估计现代人一个字都听不明白,为什么?语言变化太大了。还有一个语文学家说过,隋朝以后中国就没有人能读《离骚》,为什么?语音变化大太了,早没有了当年屈原写作时的原汁原味儿了。 当你个耻笑我的文章土的时候,或许对我是一些鼓励和安慰,若干年后,我的文章或许成为文安的语言化石,我的后代们读着我的文章,惊喜地发现:原来我的祖先们当年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说着这样的话,有着这样的思想感情,这是我最大的追求,也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