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全国文学走向文安 感谢文安的某一刊物选用了我的一篇《村边有棵嘟榴树》,出于好心,编辑大人将嘟(dǔ)榴树改为了杜梨,即使用杜梨也得是杜梨儿,这种果子太小了。这种树生长期特别长,据村里上点岁数的人说这棵树至少有几百岁了,但是才长一人多高,树冠也不大。结得果子一般是一嘟鲁一嘟鲁(串)的,每嘟鲁果子大概五六个。一般都在大洼里地边子,纯野生,绝对没人种那树,长得又慢,果子又吃不得。除非人们爬洼或搂柴火,渴极了,才摘一两杖吃,酸得倒牙不说,那个涩呀,舌头半天也卷不回去。外形不象梨,象红果,但绝对比红果小得多,象珍珠,比野茄子大不了多少,熟了大概是黑色。我们村现在还有一棵,杜梨儿可能是学名,但我还是主张按当地叫法用字音记录下来,可能会给人们理解造成一定的困难,但是扑面就是一股浓厚的乡土气息,文安洼味儿特浓,光看题目就能勾起人们好多回忆。 现在人们担心,使用方言俚语会给外地读者造成阅读上的障碍,不知道你写得是什么东西,但即使你用杜梨,别说外地的了,就是咱土生土长的文安人四十岁以下的还有多少人了解杜梨是啥物,看到杜梨这个题目还有多少人能勾起酸楚的、苦涩的回忆?这篇文章连文安县都走不出去,怎么可能走向全国?就是我们村的人还得是我们这一伐儿的,读到这篇文章能读懂了,我就满足了。我们文安的方言为什么要走向全国呢,为什么全国的文学就不能放下身段,走向文安的方言呢?北京做到了,东北做到了,而且有些方言迅速走红全国成为流行语,全国的文学拼了命地走向北京、东北,以引用北京、东北方言为荣,文安人为什么就不敢想想如何让全国文学走向文安呢? 做为一个土长土长的、以玩文字为乐的文安人,我想了,我做了,我的好多文章通篇都是文安县五六十年代在每个沟边、地头儿、公路边每个人都能见到的景物,并且使用当地的方言称呼它们,拒绝使用专家们给它起的官方名称。不是我懒,现在百度这么方便,上网查一查,查到它的官方名称不是多么难办的事。一个人一个活法,一种文章一种写法吧,至于别人怎么评价,是成功还是失败,是赞扬还是谩骂,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套用圣人的话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套用西方人的话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套用文安人的话就是我就这么着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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