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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 引子 昨天夜里，B庄发生了一桩离奇的杀人案。死者是一位三十五岁的女性，尸体的面部、胸部、阴部全部糜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经调查，这是一桩情杀案，经公安部门一个多月的侦查。发现这个凶手竟然是女主人家的那条狗——黑子。 一 我叫黑子，是一条忠实的老狗。五年前，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B庄村里最普通的也是最幸福的家里。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在外上班，女的在家洗衣做饭干些零活儿。男的忠厚老实，成天听不见他说一句话；女的却是树上的喜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们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已经上学了；小的是儿子，刚三岁。他就成了我最好的玩伴。那时，我眼中的生活是幸福的，我的心中是快乐的。女主人心中总也是快乐的，她每天都是唱着快乐的歌儿干活儿，男的天天晚上回家来，女的就忙不迭地问这问那。不过男的总是那么几句平淡无奇的话，让女的很失望。不过，那女的一会儿就好，又唱这歌儿干别的去了。没事的时候，她就和儿子一块玩土玩汽车玩飞机什么的。一天到晚，她把单调的生活打理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的。我也和他们一起玩，一起快乐。我常常跟着小主人到奶奶家去，一路上看到很多新鲜的事物，也懂得了人们还有打麻将斗地主等游戏。小主人的奶奶家是那么一个场所，一群人在玩，旁边看热闹的人好有更大的一群。每次进到屋里，我总是在林立的大腿的缝隙间最来钻去，如果有人低头看见，就会从容的抬一下腿，是怕我咬；要是女人，我还要背上一个骂名呢？ 日子是平淡的，家庭是幸福的。老百姓的生活就是过日子。主人家就是千万幸福家庭中的一个，我为生在这样的家里感到幸福。因为这是最可靠的家庭，男人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媳妇又精明又会说，真是搭配很好。那时女主人很勤俭，很少买漂亮的衣服；尽管她很漂亮。这个家就像一泓清澈的湖水，时常泛起快乐浪花，就这样孩子们渐渐的长大了。主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二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女主人开始漂亮起来了。她成天地在外面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只剩下我看家。守着寂寞的院子，我很孤独，真想出去跑跑，见见我的老相好。我实在寂寞的受不了了就咬断铁链，蹿墙出去，很快找到一个性伙伴，把所有的激情都洒到她的身体里。那是我的心里很轻松，很愉快，我就像神仙一样的感受。值得一提的是我是一条狗，是一个不知道文明为何物的畜生，我们没有衣服蔽体，没有饰品装饰，我们兴致来了，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交配，有时候还几个狗一起玩弄。尽管大街上有很多人，我们也毫不顾忌；于是就有好事的孩子，拿起大棍子给我们“拦架”，结果他们的“好意”，让我们心情很抑郁。我只得逃之夭夭。 我一直很憎恶自己是一条狗，而不能成为一个人。那时我想人多高贵呀，知书达理，文质彬彬，有修养有道德，这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可是，我最近总是发现女主人总是坐车回家，而且身后总是有一个长得黑胖的人跟她打招呼。那人开始的时候，从不进门，只是在路边等，女主人出来，挎着小包，摇摇摆摆的钻进了他的汽车。那汽车飞似的跑了。男主人加班的时候，女主人总是在半夜才回来，有时候喝的醉醺醺的。那个男的搀着她刚要进门，我两只眼睛凶恶地瞪着他冲着他不停地狂吠，他吓得不敢进门。女主人很生气的呵斥我，我不服气的盯着她，她拿脚踢我。我无奈只得退回去，心里很是生气。他们进门去了，里屋的灯开了，透过窗户我看到他们两个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亲嘴。我的肺都气炸了，心想男主人辛辛苦苦打工挣钱养家，你却在家里养汉子，真不要脸。我就不停的叫，我想把他们的丑事公布于众；可是黑夜漫漫，又有谁能知道呢。我喊累了，就趴在那里休息，心想，我可怜的男主人啊！不久灯熄灭了，里面就传来女主人妖冶的叫声夹杂着男人的喘气声。我心烦意乱，又不停的狂叫。尽管我怎样的狂叫，也换不行他们泯灭的良知啊！黎明时分，那个男人走出了我的家，我为自己的失职感到羞耻，我冲他狠狠叫着，要不又铁链拴着我，我肯定会把他撕碎的！他狼狈的跑了。之后的痛苦就降临了。女主人开始了对我的惩罚，先是饿着我，再者就是用铁棒打我，打得我遍体鳞伤，嗷嗷直叫。我哭了，我感到委屈，我尽职尽责的守家护院，却横遭毒打，真冤啊！男主人是个老实人，他回来我就叼着他的裤脚朝他叫唤，可他不明白我的意思，还不停的拿脚踢我。我没有办法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女主人对他又来越冷淡，看是有些嫌弃他，可他依然对女主人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丝毫没有察觉除有什么异样。 三 吃尽了苦头的我也学会了聪明，我的不识时务让自己吃苦受罪，那个傻子还蒙在骨子里和她一起打我。我也看是了背叛，背叛我自己的良心，背叛我的本质。我学会了乖巧，女主人进来，我就摇尾乞怜；生人来了，我也不叫了。我顺从的趴在地上，看着一个个生人在家里寻欢作乐，唱歌跳舞。女主人把他们剩下鱼肉给我吃，我吃了它的肉，也就不再叫了。没有进入人类的生活，我不知道什么叫淫荡，也不知道万恶淫为首的危害。当我天天目睹人类文明的寻欢作乐之后，对狗们那种天然的行为也就可以理解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在水边站，哪有不湿鞋的！有一天，我看见女主人在太阳能热水器的喷头下赤身裸体的洗澡。我的心也开始萌发一种冲动。这是什么样的女人，有如此的美丽吸引那么多男人贪婪的目光。我悄悄地靠近这位妖冶的女人。（自从我顺从之后他就不再用铁链拴住我了）。她正自我陶醉的在镜中欣赏自己优美的身体时，忽然发现我正站在她的身后。她先是一惊，呵斥我出去；我依然正正的看着她；她却冲我莞尔一笑。我觉得浑身都软了。我靠近他，用我毛茸茸的身子蹭他的腿，她痒痒的笑着，用它轻柔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我开始用我柔软的舌头天蛇他的光洁的肌肤，有一种迷醉的感觉。之后，我也拜倒在女主人的身子下了。从那次以后，每当女主人寂寞的时候，就由我来陪伴她度过漫漫长夜。我也不用出去找我的同类去了。男主人加班的机会越来越多，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总期盼着能与她幽会的日子，那种感觉是难以言语的。 当我欲火焚烧的时候，女主人接二连三的出去逛玩跳舞，回来又带男人回来，毫无忌惮的淫词浪叫，惹得我心如火烧。终于在凌晨三点钟，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女主人刚刚入睡时候，我冲进女主人的卧室，跳到炕上，撕开女主人的被子，把她恶狠狠地压在身子下面，女主人惊恐万分，他没有见到我这个样子，一个劲儿哀求我：黑子，你别这样！我根本不理他，我想惩罚这个淫荡的女人，我用狗的行为来满足这个女人的欲望。我刺伤了她的下体，我咬掉了他的乳房，我抓乱了他的头发，划开了他的脸颊，在我的折磨下，她惊恐地死去。 他死了。我也逃走了。逃到无人的狂野中，我声嘶力竭的号叫，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知道我是逃不掉的。因为人的智慧毕竟比狗强得多。我被抓住了，我知道自己难免一死，但是我想看看人们是如何评价。我的行为是不是能够给那些沉浸在淫浪中的人们警示呢？在我押赴刑场的时候，正是女主人出殡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我看见了男主人哭的泪流满面，我看到他们的女儿和儿子幼小的身影，我深深忏悔：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要不是我，他们能够生活而幸福吗？我不知道。聪明的人，你知道么！ 易于2012年7月22日 | 
发表于 2012-7-22 11:57: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