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老听人们常说这样的一句话,玩文学,搞文学,总觉得有些不解,文学那么高尚圣洁的事业怎么可以用象对待妓女一样玩和搞一类的字眼呢? 现在我才明白,文学永远只能隶属于有权的人、有钱的人,只有他们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也只有他们才能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对一个个如刚刚出浴的美人一样的文学作品品头论足,什么这个是极品,那个是精品,那个是膺品,那个是庸品,其实这些只是他们一时心血来潮一时所好,如此而已,他们的一句话一个字就能决定这些文学作品的命运,文学充其量只是他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消饭食的一种所谓高雅的娱乐形式,最多也只能做为他们混淆视听、为自己抹粉的一种道具而已。 对于那些如你我一样把文学当作自己的生命,把自己的心用文学圣洁的水洗去世俗的肮脏,把自己的玉体横陈在世俗人面前,甚至不切实际地产生幻想,想通过文学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改变自己的命运的人而言,从你一开始爱上文学,把文学当成自己毕生的生命开始,你就注定选择了一条坎坷的人生之路,你此生注定孤独,痛苦,做一个陀斯妥耶夫斯基笔下的被污辱与被损害的人。 其实你不明白这样一个道理,这世上如你想象的视文学如生命的圣洁的人还剩下多少,等待你的会是什么,除了被亵渎、污辱、伤害、幻灭、失望又会是什么呢? 我以前老想不明白一件事,屈原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跳汩罗江自杀,海子为什么要卧轨,老舍为什么要跳湖,我相信他们即使混得再惨,混碗饭吃总不能问题吧,他们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理呢?! 他们的悲剧在于他们象我一样视自己为伟人,其实他们只是一个苇人,生长着一颗高傲的会思考的伟大的头颅,却长着一棵苇子一样低贱的身子,被践踏,被污辱、被宰割似乎成了他们一生都在抗争、都想摆脱、却永远无法摆脱的、此生注定的魔咒。 伟人做不得,伟人的成就感享受不到;常人做不得,常人的满足、安乐感享受不到。只能做个边缘人,一群游离于社会之外的可怜的边缘人,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