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往事之去摘杏

白云万卷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小学有麦假。每当麦收季节，三夏大忙，学校便放假。学校有小农场种有小麦。放假后，老师便组织收麦和到生产队割过的麦地拾麦穗(颗粒归仓)，后便一起垛到学校的麦场上，一起晾晒和打砸。这时老师便派我们几个胆大、精力旺盛、手脚利落的看场。
      麦收季节中午，天气炎热，麦子摊在场院晾晒，抽时间忙碌的大人们便去打个旽。我们几个看场的和带队老师，在场屋内打打扑克。忽然外面飘来一阵阵的果香，原来我们的麦场临近我们大队的果园。园中有杏树和桃树，桃子还青，但杏子这时正好成熟，外面飘来的是杏香。这时带队老师便鼓动道：“咱村的杏可是远近闻名的，品种有好几种，非常酸甜可口，那叫个好吃!”说的我们几个嘴里就要流出哈拉子了。立即就想去摘几个来解解馋(那时没有偷的概念)。
      但一想又害怕，看果园的老头儿都非常“厉害”。每人一棵白蜡杆，抓住随便摘杏的毫不留情。并告学校和家长。现在想想，当时带队的老师也是刚高中毕业的，见我们又馋又怕。便说：“你们几个跑的那样快，老头儿们那追的上，现在正晌午，老头儿们也可能睡着了。”
      终于忍不住了，由于平时我学习较好，是“老大”。几个同学都听我安排。这时几个人看看我，我只好自告奋勇。合计了一会儿，我总结道：“人多响动大，只要一个跑的快的跟我云把风就可行了，另外，我们不能从靠近我们场院的这一侧进园，要绕到远处，这样就不会引起对我们的怀疑。据我观察，进入杏林以后，选好树立即上树，老头儿们看有没有“小偷”看树下，树上基本发现不了。”商量完以后，说动就动，我带小伙伴立即出发。
      潜行到果园的另一头儿，听一听，只有知了叫，没有人声，我们便将木篱笆扒个口，闪身进园，留一人在看守，我就近选一结满黄中透红的大杏树，快速的爬上去。不一会草帽就满了。这时紧张起来，左右张望，看没有人影，便快速下树，向篱笆口跑去。
       虽然，我们学的万无一失，但刚出果园还是被发现了。只听远处有人喊：“又来偷杏了，谁家的孩子，别跑!”
一听喊声，我撒丫子便跑，向前一望，守风的早跑的远了。我边跑边骂，这的保护“胜利果实”。幸亏平时锻炼的好，等看园的老头儿修篱笆的时候，我们早没影儿了。
      回到场屋，皆大欢喜，一拥而上，那时的水果不打农药，也不用清洗。我选树选的很准，摘来的杏酸甜可口，几卷残云，一会儿便将胜利果实一扫而光，打扫完战场。几个人忽然呲牙裂嘴，胸口像着了火，直向外吐酸水。带队的老师有经验，“准是吃多了。‘桃饱杏伤人’，千万别家去说!
       那一天直到晚上胃口还火烧火燎的，晚饭也吃不下，家里大人们问只说饱了。但有了教训，直到现在吃杏也不敢多吃。并且将经验告诉了我儿子。并且他也知道了这个真实的故事。


                                                                                                                  2014年12月于文安

一片枫叶

鹤乡

      小时候，我生活的村子，人多地少，没有种瓜种果的传统，就特羡慕有外村亲戚的人家，每年到了时令能吃到亲戚送的瓜果梨桃，还能听亲戚们讲爬瓜偷枣的故事。

石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