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妓女的自白 我是一名妓女,我的身体是脏的,但是我的心是干净的,我的灵魂是干净,我的人格是干净的,我只想干干净净地做好妓女,给客人快乐,从他们的快乐中收获快乐,收获自己应得的报酬,就象这个社会上有人的靠出卖自己的力气去挣钱,有的人靠出卖自己的良心去挣钱,有的人靠出卖原则去挣钱,有的人靠出卖自己手中的权力去挣钱,要是有上面的资源可卖谁还卖自己的肉体呀,你多会看到一个县长的女儿会干我们这一行?干我们这一行的多数为下岗女工,过了岁数了,我们也想靠卖自己的力气挣钱呀,但是人家不让我们卖!就是给人家站柜台人家也不要我们了! 我们已经被这个社会剥夺得只剩下肉体可卖了,我们在一个一个男人给我们撕裂的痛苦的呻吟声,在一张张男人狰狞的面孔中,慢慢烂掉,但烂掉得只是我们自己的肉体,如果说别人也跟着我们一起烂掉了,那也是上天对他们应有惩罚!试问谁给我们年轻美丽的身体里注入病毒,如果他们能够自尊一些,同时也能稍微尊重一些我们的话,病毒怎么会找上他们!他们在消费着我们的青春,践踏着我们仅有的一点儿可怜的做人的尊严,把他们肮脏的精液注入到我们的身体,又把唾液唾到我们的脸上,他们骂我们是鸡,人人都可以踩;骂我们是娼,人人都可日的女人,仿佛只有在污辱过我们以后再骂上我们一通才能与我们划清一条界线,为他们肮脏的行径遮上一块遮羞布! 我们度日如年,每过一天,每接待一位客人我都要在墙上划一道,也在我的心口上划一道,几年下来,一看,真是:“一日两日三四日,五日六日九十日,千日万日无数日,日到天理都不见!” 但是被日的岂止是我们的肉体,我们的良心,我们的民意、民心,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天理!我们已经是这个社会的垃圾了,我们烂掉了最多被扫黄办铲除了,随后朝我们已经腐烂的身体上唾上几唾液清洗几下,他们的政绩有了,帽子有了,我们这个社会仿佛就干净了,但是那些日我们的民心民意的,日我们的道德规则的,日我们国家民族社会的,日天理的,谁会谴责惩罚他们,谁会清理他们?! 我们烂掉了最多给这个社会上爱搬弄是非的人多一些饭后的谈资,给那些小报记者提供一些绯闻的素材,给后人们提供一部反面教材,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们这个社会,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几千年来形成的道德也烂掉了,我们会给后人留下什么,后人又会从我们已经变黑的骨骼化石上读到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