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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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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6-9-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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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2017-2-19 09:54:2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小事》

    ★买鱼
    1986年春,我调到滩里中学工作。一次周六放学后回老家看父亲母亲,知道父亲生病刚见好想吃点儿东西,我问父亲想吃什么,父亲说想吃熬鱼。我们村地处偏僻村子又小,连个小卖部都没有,根本没有卖鱼的。我只好立即骑上自行车返回了滩里集。可惜时间太晚,到了滩里集已经散了,卖鱼的早就走了。听说安里屯有个晚市,可能有卖鱼的,我马上跑过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卖鱼的。怎么办呢?我想集市买不到干脆到饭店看看,走进一家饭店,跟老板说想买几条活鱼。老板说饭店只卖熟鱼不卖活鱼。我说我爸爸病了想吃鱼,集市上都没有了,想在这里匀几条。饭店主人也许受到了感动,痛快答应,卖给你几条吧,不赚你的钱,怎么趸来的怎么卖。
    买到了新鲜的活鱼,我飞快地骑车赶回家。用最快的速度打鳞、净膛、过油、炒色,大火熬熟,小火入味。终于让父亲吃上了香喷喷的熬鱼。至今我还能清晰地回忆起父亲吃鱼时疾病痊愈,胃口大开,非常享受的样子。父亲高兴我更高兴。
    那天下午我骑自行车来回跑了近百里的路,而且大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说实话多少有点儿累,但我没有半点抱怨,因为我记得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为了给我们买吃的,父亲步行去天津往返100多公里,没记得父亲有半点抱怨,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大爱。
    为了让父母吃得应心可口,我学会了做不少农家饭菜,如蒸馒头,烙大饼,包饺子,蒸包子,摊煎饼,熬鱼炖肉,炒青菜,最拿手的是做千层卷。每当父母跟邻居炫耀我做饭好吃的时候,我心里总是甜甜的。我知道,那是父母在给我脸上贴金。

    ★做大便架
    父亲晚年腿脚不行了。一次我发现自家院内厕里斜放着一根大木棍子。我问父亲干什么用。父亲说他解手时蹲起费劲,必须扶着点儿。我告诉父亲说这个棍子容易滚动不安全,我给你做个大便架吧。我找来了一根一人多高的结实光滑的木棍做立柱,又拆了一个双人小板凳,取板凳面。将立柱一端埋在地下砸实固定,将板凳面的一头儿固定在厕所墙上,另一头儿固定到立柱上。父亲解手时可坐在凳面上,手扶着立柱,就像坐在炕头上,稳当牢靠,蹲起自如,得心应手,非常高兴。
    后来我又发现父亲进出门口时两只手总是先扶好窗台(夹门窗户的台子),再缓慢迈步,我知道是父亲腿脚不行了,步子不稳了,就在门口的一侧安装了扶手,保证了父亲安全进出。
    再后来,父亲出屋不方便了,大小手只能在屋子里。我就和二哥用老木椅子给父亲做了个新的大便架。用凿子在椅子面儿上凿了一个七八寸宽近一尺长的洞,四周用砂纸打磨光滑。解大手时正下方放上一个盆,盆里铺上塑料布,解完手清理起来又干净又省事。我想如果那时像现在这样物质丰富,一定给父亲买个上好的大便架,让父亲少受点罪,也让我们做儿女的多尽点孝心。

    ★做尿布
    父亲晚年趴炕(卧床不起)了,再后来大小便失禁。那会儿还没有尿不湿。我就和母亲给父亲做尿布。厚厚的一沓几十块尿布,大都是我和母亲用家里的旧衣服缝制的。如绒裤绒衣秋衣秋裤,棉布的裤褂等等。绒裤绒衣较厚,一层就行。秋衣秋裤至少用三层。做成宽半米左右,长度要一米多点。用时铺在身子下面,两头用褥子两端压住,以防左右滚动。母亲岁数大了,费力气的事怵头了,说厚点儿薄点儿大点儿小点儿没关系,反正是接尿接屎。可我知道,父亲这种身体状况,留给我们尽孝的时间可能不会很长了。父亲一生要好,干净利索,特别讲究。所以我要事事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懈怠。每一块儿都裁制得方方正正,叠放的整整齐齐,压在热炕头上。保证父亲换时热热乎乎,舒舒服服。长期卧床的人容易上火,尿的味道很难闻。我们洗尿布时不只是用凉水简单地冲洗一下。而是先用滚烫的开水至少烫五分钟以充分的杀菌除味儿。再用洗衣粉肥皂用力搓洗,直到没有异味儿,再充分日照晒干。父亲便后弄脏了下身,用温湿毛巾把下身擦洗干净,再用干毛巾擦干。尤其是父亲生了褥疮以后,更不敢有半点马虎,否则很容易感染,造成父亲的痛苦。
    后来我还学会了给父亲做被褥,当然自己的针线活实在差,引被的针角活像一个喝大了的醉汉一溜歪斜。本家的大婶和老奶奶看到我做的被褥,对我的技术一笑了之,未至可否,对我的用心却大加赞赏。感慨地说,你们伺候你爸爸做的怎么样,不用你们说,我们闻一闻这屋里有没有味就知道了。说良心话,最后父亲的屋里没有留下难闻的异味儿,我们兄弟姐妹也少了一些难堪的遗憾。
    现在把这些小事讲给朋友们听,并不是显摆自己有多少功劳。首先孝敬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比我做得更好。再者“寸草春晖”,伺候自己的父母,做多少也难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父母把我们从呱呱坠地擦屎崴尿,养大成人,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现在我们长大了,父母老了,病了,趴炕了,体力智力一天不如一天,可以说是“返老还童”了,甚至不如孩子,需要我们用极大的爱心和耐心像哄孩子一样来伺候他们。这不需要任何理由,有时也并不需要很多的钱,只是需要我们尽一份孝心。让我们大家从孝敬父母感恩父母开始,奉献爱心,感恩社会。就像毛主席教导的那样,争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人民的人。”
    宫锡岭  口述    何万志   整理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7-9-5 14:58
  • 签到天数: 1883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7-2-19 12:13:43 | 显示全部楼层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6-9-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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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楼主| 发表于 2017-2-20 11:29:17 | 显示全部楼层
    《难忘那些年》

    文 / 陈杏梅

    过年了,家家饭桌上都是玉盘珍馐、美味佳肴应有尽有。肉的爽滑酥软,浓汁四溢;素的清淡可口、香甜脆嫩,味美而色佳。可吃饭的人似乎并不贪恋这“美色”蜻蜓点水般拨弄几下,便只剩了喝茶聊天。是,如今生活富足,哪个不是肚满肠肥,谁还会稀罕这个?看看当下,再想想曾经那些年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关于年,最初的记忆是坐在生产队大院里等着分肉,趁人不注意我捡起一个小肉渣偷偷地塞进嘴里,结果还是被发现了。他们打趣我:“妮儿,吃的啥?”我歪着脖儿,瞪着眼儿,捂着嘴儿,扯着嗓门儿大声喊:“枣!”一大帮子人哈哈地笑,羞的我把脸藏在母亲身后好半天也不敢出来,那个肉渣终归是没舍得往外吐。


    到了家,等把肉炖熟了,父亲切下来那么薄薄的一个片儿,放到我手里。我开心极了,就用掌心托着它,从东屋溜达到西屋,又从西屋溜达到东屋,一边走一边舔,就是舍不得吃。

    队里分肉按人头,算上我三口,也能分回五六斤,可我还有太爷太奶,爷爷去世早,父亲是长孙,老亲多,吃饭的也多。那么多的亲戚都指望这几斤肉去打点呢,他们又怎么舍得给女儿一大口。

    再大一点的记忆里是个辛酸的年。春节前,为了给我买双新棉鞋,母亲把家里的黄豆卖了,却只卖了五块钱。父亲拿着那五块钱进了供销社,拿起棉鞋又掂掂钱,琢磨了半天也没舍得给我买,却在回家的路上把钱丢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一次父亲却抱着我哭了一整天。


    再后来,年是腊月二十九晚上父亲洗猪头、猪下水(猪肠)的画卷。 八几年的时候猪肉才七八毛钱一斤,但还是吃不起很多,不过要是再能有一个猪头、一挂猪下水掺合着就可以过个肥年了。

    猪头可以拼出:猪耳朵、猪头肉、口条三样凉菜,这三样在那个年月可是招待客人的上等下酒菜。猪下水呢?虽然只有小肠和肥肠,却是即可凉拌又能热炒的;虽说有些膻气味儿可毕竟是腥儿,还是很受欢迎的。

    最可贵的是它长呀,一挂猪下水有十八米,除去招待客人还能有自己吃的,所以那时候过年就是盼望着父亲能买回猪头猪下水。


    买回的猪头先要去毛,父亲 把熔化了的松香倒在猪头上。等松香凝固了再一点点揭下来,松香滴不到的地方,就用火筷子烫。烧得通红的火筷子烫在猪头上会发出嗞嗞的声音,伴着一股子青烟糊臭味儿也蹿出来了,难闻得很!

    小时候最怕看猪头,那没有了身躯的家伙,两只耳朵耷拉着,半睁着眼睛,短短的白睫毛遮盖着黑眼珠,鼻子显得更长,大鼻孔朝天,嘴巴也张得老大,从它面前过,向来都是小跑,生怕它突然就会张着大口咬过来。

    父亲把清洗过的猪头从脑门中间劈开,将豆腐脑一样的猪脑舀进碗里。再把猪耳朵、猪舌头,猪头上的肉肉一样样剔下来,放到锅里冒,完了再煮,再熏。猪脑我是不吃的,因为父亲说过,吃了猪脑就会像猪一样的笨,可每次都不会扔,而每一次都会被妹妹吃掉,后来妹妹上学成绩不好,父亲就说她小时候猪脑吃多了。

    直到很大才明白,聪明与否跟猪脑没半毛钱关系,猪脑应该是猪身上最精华的部分,这样看妹妹还占了大便宜呢!

    弄完猪头,父亲就洗下水。洗下水是个既耗时又费力的脏活,没点耐性干不了。猪肠子外面裹着一层浮油,揭浮油可是个技术活,万一把肠子弄破了就真成一坨屎了,而那一小盆浮油庄稼人能吃上一整年。

    揭下浮油,洗完肠体,就该翻肠子了。翻肠子这活得俩人干,先要在每隔二三尺的肠体上从中间往两边捋,然后在捋干净的地方用线绳系上两个活结,并从俩结中间剪断。依次类推,就把肠体分成若干部分了。

    打开一段肠子的结,沿着一端一点一点往外翻,这期间会有很多粪便掉落下来,又脏又臭,非常恶心。当两端重合了就把底下那头倒过来,拿根高粱梃杆顺到肠子里面,从上往下灌水,这水得细流细流的灌,不能着急,更不能快。梃杆出来了肠子也就成功的翻了过来。然后就是一遍一遍的清洗,需要无数次。有时候父亲母亲要忙上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缠绕成卷的肥肠像一个个油光光、圆滚滚的大泥鳅一动不动的趴在铁篦子上,泛着诱人的香味儿。我们姐仨宛若小燕,围着大铁篦子转圈,蹦跳,嬉笑。

    最嘴馋的二妹用指头捅捅肥肠又把指头塞进嘴里不停地吸吮着,哈喇子就顺着指头往外流。这时候父亲会很大方的拿起一颗肥肠,在菜板上切碎,盛进盘子,撒上葱花,淋上香油、醋,拌匀。那一刻我们兴奋极了,感觉刀切肠子的声音都是那么动听。

    我们举着筷子只等父亲一个令,便会风卷残云般吃起来,吃到手舞足蹈,吃到顺嘴流油,吃到父母眼角溢出了泪花,那份香甜,那种惬意,是这辈子再也遍寻不到的。

    后来,年真的变肥了!地里的庄稼能卖不少钱,父亲的塑料加工厂也有一大部分收入。每逢过年父亲总要买上好几十斤肉,切成大方块,铁锅满的都盖不上盖子。炒过糖色的肉块在锅里翻滚,金黄色的肉汤咕咕的冒着大泡,香味儿随着热气升腾起来,弥散到空气中飘的满屋满院都是,幸福的日子就像灶膛里的火焰越烧越旺。

    我们也不再守着大人炖肉,打着灯笼在大街上追着香味儿奔跑。那是终于可以大口吃肉的年。

    现在父亲老了,摆弄不了猪头、猪下水了,也不买很多肉了。他总是跟我们说:“少吃肉,多吃素,有益健康。”老头也学会了养生。今年春节,年近七十的父亲坐在太师椅上,手捧茶壶浅斟慢酌。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推杯换盏,脸上虽然沟壑纵横却神态怡然。

    他的心思我懂,那是艰难岁月里的守候;是苦尽甘来的满足;是儿孙绕膝的幸福。

    我在心里默念:愿永远都是这样的年!

    这些不一样的年像一部纪录片,见证着岁月的沧桑,演绎着别样的情感,承载着几代人对美好未来的期盼,它让我们懂得什么是苦什么是甜,什么是生活,什么叫过年。
    文安县二中   陈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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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16-9-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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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楼主| 发表于 2017-2-21 19:48:4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事》

    ★买鱼
    1986年春,我调到滩里中学工作。一次周六放学后回老家看父亲母亲,知道父亲生病刚见好想吃点儿东西,我问父亲想吃什么,父亲说想吃熬鱼。我们村地处偏僻村子又小,连个小卖部都没有,根本没有卖鱼的。我只好立即骑上自行车返回了滩里集。可惜时间太晚,到了滩里集已经散了,卖鱼的早就走了。听说安里屯有个晚市,可能有卖鱼的,我马上跑过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卖鱼的。怎么办呢?我想集市买不到干脆到饭店看看,走进一家饭店,跟老板说想买几条活鱼。老板说饭店只卖熟鱼不卖活鱼。我说我爸爸病了想吃鱼,集市上都没有了,想在这里匀几条。饭店主人也许受到了感动,痛快答应,卖给你几条吧,不赚你的钱,怎么趸来的怎么卖。
    买到了新鲜的活鱼,我飞快地骑车赶回家。用最快的速度打鳞、净膛、过油、炒色,大火熬熟,小火入味。终于让父亲吃上了香喷喷的熬鱼。至今我还能清晰地回忆起父亲吃鱼时疾病痊愈,胃口大开,非常享受的样子。父亲高兴我更高兴。
    那天下午我骑自行车来回跑了近百里的路,而且大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说实话多少有点儿累,但我没有半点抱怨,因为我记得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为了给我们买吃的,父亲步行去天津往返100多公里,没记得父亲有半点抱怨,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大爱。
    为了让父母吃得应心可口,我学会了做不少农家饭菜,如蒸馒头,烙大饼,包饺子,蒸包子,摊煎饼,熬鱼炖肉,炒青菜,最拿手的是做千层卷。每当父母跟邻居炫耀我做饭好吃的时候,我心里总是甜甜的。我知道,那是父母在给我脸上贴金。

    ★做大便架
    父亲晚年腿脚不行了。一次我发现自家院内厕里斜放着一根大木棍子。我问父亲干什么用。父亲说他解手时蹲起费劲,必须扶着点儿。我告诉父亲说这个棍子容易滚动不安全,我给你做个大便架吧。我找来了一根一人多高的结实光滑的木棍做立柱,又拆了一个双人小板凳,取板凳面。将立柱一端埋在地下砸实固定,将板凳面的一头儿固定在厕所墙上,另一头儿固定到立柱上。父亲解手时可坐在凳面上,手扶着立柱,就像坐在炕头上,稳当牢靠,蹲起自如,得心应手,非常高兴。
    后来我又发现父亲进出门口时两只手总是先扶好窗台(夹门窗户的台子),再缓慢迈步,我知道是父亲腿脚不行了,步子不稳了,就在门口的一侧安装了扶手,保证了父亲安全进出。
    再后来,父亲出屋不方便了,大小手只能在屋子里。我就和二哥用老木椅子给父亲做了个新的大便架。用凿子在椅子面儿上凿了一个七八寸宽近一尺长的洞,四周用砂纸打磨光滑。解大手时正下方放上一个盆,盆里铺上塑料布,解完手清理起来又干净又省事。我想如果那时像现在这样物质丰富,一定给父亲买个上好的大便架,让父亲少受点罪,也让我们做儿女的多尽点孝心。

    ★做尿布
    父亲晚年趴炕(卧床不起)了,再后来大小便失禁。那会儿还没有尿不湿。我就和母亲给父亲做尿布。厚厚的一沓几十块尿布,大都是我和母亲用家里的旧衣服缝制的。如绒裤绒衣秋衣秋裤,棉布的裤褂等等。绒裤绒衣较厚,一层就行。秋衣秋裤至少用三层。做成宽半米左右,长度要一米多点。用时铺在身子下面,两头用褥子两端压住,以防左右滚动。母亲岁数大了,费力气的事怵头了,说厚点儿薄点儿大点儿小点儿没关系,反正是接尿接屎。可我知道,父亲这种身体状况,留给我们尽孝的时间可能不会很长了。父亲一生要好,干净利索,特别讲究。所以我要事事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懈怠。每一块儿都裁制得方方正正,叠放的整整齐齐,压在热炕头上。保证父亲换时热热乎乎,舒舒服服。长期卧床的人容易上火,尿的味道很难闻。我们洗尿布时不只是用凉水简单地冲洗一下。而是先用滚烫的开水至少烫五分钟以充分的杀菌除味儿。再用洗衣粉肥皂用力搓洗,直到没有异味儿,再充分日照晒干。父亲便后弄脏了下身,用温湿毛巾把下身擦洗干净,再用干毛巾擦干。尤其是父亲生了褥疮以后,更不敢有半点马虎,否则很容易感染,造成父亲的痛苦。
    后来我还学会了给父亲做被褥,当然自己的针线活实在差,引被的针角活像一个喝大了的醉汉一溜歪斜。本家的大婶和老奶奶看到我做的被褥,对我的技术一笑了之,未至可否,对我的用心却大加赞赏。感慨地说,你们伺候你爸爸做的怎么样,不用你们说,我们闻一闻这屋里有没有味就知道了。说良心话,最后父亲的屋里没有留下难闻的异味儿,我们兄弟姐妹也少了一些难堪的遗憾。
    现在把这些小事讲给朋友们听,并不是显摆自己有多少功劳。首先孝敬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比我做得更好。再者“寸草春晖”,伺候自己的父母,做多少也难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父母把我们从呱呱坠地擦屎接尿,养大成人,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现在我们长大了,父母老了,病了,趴炕了,体力智力一天不如一天,可以说是“返老还童”了,甚至不如孩子,需要我们用极大的爱心和耐心像哄孩子一样来伺候他们。这不需要任何理由,有时也并不需要很多的钱,只是需要我们尽一份孝心。让我们大家从孝敬父母感恩父母开始,奉献爱心,感恩社会。就像毛主席教导的那样,争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人民的人。”
    宫锡岭  口述    何万志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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