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贴 我很不习惯别人叫我到论坛上发帖子,什么样的贴子最低不低于一千字、平均两千字、高的不下四五千字,而且一坚持就是十六、七个月,一百多万字呀,其中的甘苦又有多少人能知晓呀?因此每次读到曹雪芹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的诗句时心中颇多感慨。 我可谓生不逢时,在大伙轰轰烈烈玩论坛时,我没有电脑更没有网线。在论坛已是硝烟散尽,四分五裂,玩论坛的人已是纷纷退出时,我才上来,做贼似地在电脑上打出来,做贼似地发上网去,然后转身离开,收获着鼓励,收获着安慰,也收获着失望、误解、谩骂,“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 那么一年多来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 第一、我在文学上。尽管有不少人善意地劝导,有些人痛心地指责,我的语言拖泥带水,太俗,在诗词上大刀阔爷,偷梁换柱,但是我还是有自己的文学主张和追求的,那就是名景不状,名人不写,名言不用,即使用也早已是偷梁换柱,打上深深的文安的烙印。因此在我笔下,你找不到长江、黄河、泰山、长城之类的名景,有的是咱文安洼的坑坑洼洼,有的是咱文安洼的地梨儿,榨菜,趴趴蹲儿,线线草,谷谷妞儿,就连我写爱情诗也充满着咱浓浓的文安味儿,《爱咱碗里的豆腐渣儿》,四十的男人一朵花,四十的女的豆腐渣,灵感来自无此,一点美感也没有,但确实是咱文安的人,文安人的思想感情。再比如我写母爱,《母爱是床棉被》《母乳是只碗》《俺想回家看俺妈》,让写诗的人大跌眼镜,这叫诗,就连打个比喻也这么土,这叫诗的语言,一点诗的雅兴都没有,有的是比大蒜还浓的文安味儿。很简单,我是文安人,我们文安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块被称为文安的土地上,用自己的汗水耕耘着这片土地,用自己的血泪保卫着这片土地,只有这里的一草一木才凝聚着咱文安人的感情,只有这里的一草一木才最能触动咱文安人内心深处那根弦儿,多少年后读着自己文安洼的景,看到自己的父辈和自己童年生活的一幕一幕,思绪翩翩,热泪盈眶,这就足够了。有人说这样的文章怎么有可能冲出文安走向全国?我跟你说,我连冲出刘么走向文安这样的野心都没有,只要刘么这一片的人读懂了我就感到欣慰了。因此在我笔下名人的影子包括咱文安人自己的名人,象什么刘六刘七呀,尽管我是他们的后人,董海川呀,找不到,有的是你们村俺们村,最土的你的父母我的父母,你的童年我的童年,最普通的人,最普通的生活,文安的风土人情,文安曾经的、现在正在消逝的只能从纸上才能找到的生活。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垫庄户、抹房、砸地窑儿,如果我们这些人不留下一些文字,别说二十岁的小孩儿了,就是三十岁的小孩儿,有几个见到过垫庄户的浩浩荡荡的场面,男人推土,女人除土,小孩用个铁制的钩子拉坡,那才是一家有难大家帮,一家有活大家干,浓浓的乡情,恐怕只能从文字中从回忆里才能慢慢品味,如果我们这些再不留下一些文字,恐怕若干年后,我们连这最后一个梦,最后一块精神的净土都要失去了。 第二、在教育方面,我一方面痛击现代的教育体制对孩子们聪明才智、创造性、激情的摧残,我是教语文的,我更关注高考满分对现代作文教学带来的冲击,它的一个最大的危害就是导致活泼乱跳、爱说爱笑的孩子在作文面前得了集体失语症,除了高考满意分的话不会说话了,没有自己的语言没有自己的思维了。很显然高考满分作文这个标杆严重脱离了学生的生活、学生的写作实际,它不能激发学生的创作欲望,只能导致全国性的集体抄袭、套作、宿作!另一方面我花很大精力探讨了幼儿的教学。一方面我有一个五周多的女儿,另一方面我坚信教之道慎于始,不客气地说孩子在幼年童年所养成的习惯、形成的兴趣奠定了孩子的一生。因此在这里我不想卖弄高深的教学理论,那是大学教授们、所谓这个家那个家们吃饱了坐在研究室里最好的消食的方式,我只是如实地向大家交待了我是如何教我自己的女儿的,功过是非得失,自有后人评说。 第三、在说文解字方面,我摆脱了许慎以来的说文解字的模式,不是探究文字的来龙去脉,而是文字本身所揭示的人间百态以及我通过文字对生命、人生、社会的一些琐碎的思索。 第四、在时政方面,我一直表明我自己的主张,我不会为任何人写作,我也不想通过我的文字得到什么实现什么,我只想写我亲眼看到的,经过我自己的大脑思考过的东西,正所谓揭人间百态,言百姓心声,铁笔只有肩道义,妙笔才能著出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而不是文人圈子里自己相互吹捧的华章! 吾去矣,魂去诗常在,文常在,情常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