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叶之乔 于 2011-4-20 09:04 编辑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7d1d500100t307.html 家有逆子,现年十五,正是志学之年。搜罗其十几年的表现,每一时期均有我等所取之外号相随,记录其时之特殊品性与样貌,现形成文字,以备将来交与他老婆,如他二人不肖,权作一份书面罪证。 一、搬运工 石头小时候不叫胖,原因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够格。可细看照片,这小子也有胖的时候,应该是一岁多不到两岁时候。那时他喜欢喝乐百氏,喜欢吃炖肉,于是小脸满是横丝肉,肚子大屁股也大,前凸后撅,俨然一个真正的大胖子。同事超喜欢他,有人叫他刘小石,有人呼他石胖子,溺爱之情溢于言表。 他爹和我也是对他爱得不行,顶在头上怕晒着,捧在手里怕化了。但为人父母之责任感还是有的,理性上一直在培养他的独立与勇敢。所以,在夜晚于操场逛回来后,总是喜欢躲在他后面,让他单独回家。 一日,天已快黑。刘小石心情超好地在前面挺着肚子往家走,我俩迅速躲起来,远远望着他做保护。而这小子全然不知,嘴里还唱着歌肥胖的屁股一扭一扭走得起劲。 他爹看着他扭来扭去的背影说:“你看你儿子,像不像个搬运工?” “咋像搬运工啦?我儿子哪像搬运工啦?他比你帅多了也强多了,总会比你有出息。你才是搬运工呢!” “不是,不是。你看他走路的样子,屁股那么大!左腿往前迈时,屁股上的肉要搬到右边去;右腿往前迈时,肉又要搬到左边去,这么来回搬呀搬的,可不就是个搬运工?”他爹放出坏水,我也跟着他狂笑起来。 于是,刘小石同学便有了第一个外号---搬运工。我昵呼他叫“刘小搬”。他初始并不知道这是他的外号,总是反应不过来,而在我多次强化后,他总会应声作答“哎!”其声音之脆快与心情之美好,实在是无以形容。我猜想这或许是因为他长在学校大院里,也进过教室旁听过课,总以为那“小搬”便是那能管人的“班长”之“班”也未可知啊。 从此以后,乃至如今,每次在街上,走在那些真正的大胖子的身后,看见他们肥硕的屁股和走路时费力的样子,我和他爹总会相视一笑,想起我们的“搬运工”。 二、板牙哥 石头是个懒惰的孩子,这全怨我。实在是我太勤劳了,真的,绝不是自夸(不过,你可以叫我自恋)。他不爱刷牙,不爱洗脸,不爱洗袜子。洗脸洗袜子的活我一直包办到他十三岁,直到现在还偶尔要帮他。 但,刷牙这活可实在帮不了,所以也任他不刷算了。但提起这茬,他爹和我总会合起伙来一块损他,直到他恼羞成怒才作罢。 通常损他时,我俩总会一唱一和。 比如,在吃饭时,如果恰好吃的是窝头,他爹就会说:“唉,现在吃窝头真是享受啊!粗粮少了,值钱啊!石头,要珍惜呀!” 我听他话里似乎有话,便配合到:“是啊,石头,你可得记住啊!” “你爱吃白玉米面还是黄玉米面呢?”他爹扭头冲我使了个眼色。 “当然是白的啦!白玉米贵嘛,也好吃!”我欣然会意。 “我也爱吃白的。”那小子全然不知陷阱就在眼前,抢着说。 “石头你爱吃黄的。”他爹一脸笑意,嘴里却武断道。 “我就爱吃白的,不爱吃黄的。”石头使劲吧叽着嘴喊。 “黄的不好吃,还便宜。石头你说你如果卖玉米,是卖白的还是卖黄的?”我也开始冒坏水。 “我卖白的呗!白的又好吃又贵。”石头自以为聪明地答。 “你自己产黄的,只能卖黄的。”他爹哏哏乐着说,“你看你的黄板牙,跟黄玉米粒一样一样地。你卖的是白的别人也以为是黄的。” “你们缺不缺德呀?”石头生气了。 “生什么气呀,石头?下回好好刷牙不就得了吗?”我哄他。 “牙刷干净了就改卖白玉米。到时就赚大发了。是吧,板牙哥?”石头怒了,摔了筷子绝食而去。 再后来,回姥姥家,她的三岁的小表妹萱萱,每天到处狂跑却不爱洗脚,白天上床脱掉袜子小脚丫酸臭酸臭的,把人薰出二里地。于是我召集他俩到一处,当着全家近二十口人,宣布他俩从今往后一个叫“板牙哥”,一个叫“酸脚妹”,再不知悔改,就把这个名字当大名叫。 那个板牙哥大了要点面子,所以偶尔刷一下,而那个小闺女儿尚无羞恶之心,酸脚依旧。于是“板牙哥”和“酸脚妹”的名号便传唤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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