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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作两篇 刘林张景王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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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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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0-31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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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1-6-20 10:55: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景海 于 2011-6-20 10:59 编辑

    大清河水天上流

    刘林颖 张景海 王寅辉


            我们村有位胡老太,辈份高年岁大,乡亲们大多喊她奶奶。老奶奶好唠叨喜传播。年进古稀后,因接收频道出现了听一成二的故障,以致输出频道屡屡发生颠三倒四的错误,虽 “粉丝”日渐稀少,老奶奶却依然我行我素。她常常把收集到的只言片语加上丰富想象,杜撰成故事,在村里四处传播,“听懂了吗?”这句提问用语,则成了播后必问。遇到听者点头,奶奶便欣喜异常,大加赞赏:“看俺家××,猴精猴精的”;一旦有不同观点,老人则大为不快,瞪眼切唇,反复讲解,且伴有骂声。日子长了,人们摸透了老人的秉性,只要她一开口,就连连点头,既博得老人欢心,又省去了“重温”的麻烦。
            一次,几个小学生读科普报,老奶奶把句中的“星河”误听为“清河”,于是就编出了“天上干旱,老天爷把大清河水调上天河……”的故事,逢人便讲,并一再强调,这是报纸上说的!闹得人们啼笑皆非。有位“大胆”晚辈编了几句顺口溜:“大清河水天上流,奶奶张嘴我点头。哄得寿星心花放,子孙后代能封侯。”调侃此事,更有“不肖”者,将老奶奶“把不同事物搅到一起,进行有滋有味的讲述”这一行为称之为“乱炖”。
    胡老太80年代作古,享年99岁。
             近与旧友相聚,回首往事,感慨颇多。其间,有人拿老奶奶的“大清河上天”与我县文史写作方面的个别随心所欲现象进行联系比对。并举了一度流行于文安县的苏洵“任职教民说”为例……。
             我与此辈虽有同感,但又不认可上述问题竟会出现得如此“初级”,就查找有关资料,以期从中发现端倪。遗憾的是,《宋史·苏洵》传中未见“文安主簿”字样,另外几本史书中也难觅“苏洵文安任职”的蛛丝马迹。倒是1992年版《文安县志释注》下册载有欧阳修为苏洵作的墓志铭文,对文安主薄一事作了明确交代:“初,修为上其书,召试紫微阁,辞不至。遂除试秘书省校书郎。会太常修纂建隆以来礼书,乃以为霸州文安县主簿,使食其禄,与陈州项城县令姚辟同修礼书。为《太常因革礼》一百卷。书成方奏未报,而君以疾卒。实治平三年(1065)四月戊申也。享年五十有八。”可见,苏洵生前并未赴文安上任做官。《宋史·苏轼》传中“会洵卒,赙以金帛,辞之,求赠一官,于是赠光禄丞。”一段文字,亦可为佐证。
    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文安县志释注》本《名宦》苏洵一节中的“……寻以为本县主簿纂修礼书,教民礼让,劝课农桑,民受其福。”一段文字,就是改装后的“产物”!
         古往今来,对一个人的“盖棺论定”,大多以墓志铭文或生平简介的方式去体现,这种定论因在逝者身后不久进行,虽不乏溢美之辞,但绝无弄虚作假之句,故真实可信。欧阳修是苏洵父子考取功名的助推者,再加上官职、年龄均高于苏洵这一资历,为苏洵撰写墓志铭,自然非他莫属。这从苏洵“知我者,惟吾父与欧阳公也。”的感叹中,更能体味。我们的“编者”,也正是瞄准了这一点,才把苏公墓志铭选为基砧的。于是 “食其禄”被生生切去,塞上了“教民礼让,劝课农桑”的嫁穗,稍作包裹,浑然一体。只是“捉刀者”忽略了一个问题,即二者在组织、基因、生理上均无亲和力。要知道,教民并非主簿的工作范畴,农桑对于一介书生而言,劝,未尝不可,课,则显得有点滑稽。因为在农耕问题上,连孔圣人都说,自己不如种田的。
          早些年某刊物曾发表过一幅摄影作品,题目是“两头忙”。照片上年青母亲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抓紧时间看报学习,母亲在汲取政治营养的同时,把物质营养输送给了孩子。这也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两头忙”不但需要精神,同时也得具备条件。修礼书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主簿则是一个繁杂的工种,这是两个必须坚守的工作岗位。在那既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又没有现代化通讯设施的年代,苏洵想在编修、主簿两种工作,开封、文安两个地界儿,同时做到上下两头忙、南北两不误,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孔子的学生问老师,世间许多事物,大多并非我们亲历亲见,老师却能对它们作出正确分析和判断,您的根据是什么呢?孔子回答,设身处地,究其两端就可以了。近代史学家陈寅恪在谈及 “治史”时,亦有“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之观点.在这里我们也想请教“扯”苏洵赴任文安的编排,假设让你穿越时空,替代那个你“设计”的苏洵,你怎样安排日程,如何开展工作?没准儿你会怒而掀案,大骂“扯淡!”
          无数不该出现的事实表明,追风赶潮、攀名附贵的陋习造成了某些敏感的客观真实被有意无意地遮掩、屏蔽,以致我们眼前呈现出同一个版本,形成了“老母猪赶大集——来来去去一张皮”的悲哀。
           文安与苏洵扯上渊源的关键词是“任职”抑或“食禄”,《文安县志释注》本中既“打造”了“矛”又“收藏”了“盾”。有些喉舌之所以只喊有矛,不说有盾,大概与“兜售者”的嗜好有着直接关系。志中之盾,除了苏洵的墓志铭外,旧八景作者靳之炘为苏公胜迹的题诗也是一例:“天爵群钦万古荣,先生食禄地留名。一区祠宇人争拜,愧杀东西雪迹鸿。”道出了苏桥之名源于苏洵食禄文安,受后人景仰而得,非因苏洵造桥而置。而天爵的释义是:古称不居官位,因德高而受人尊敬者,如受天然的爵位。直白如此,夫复何疑?
            用“名人效应”去激励后人、创造效益,诚然可取,但一定要名副其实,而为此撰文者更应具备“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之质。否则,以献媚邀赏之心,用老奶奶“乱炖”之法去编织“皇帝的新衣”,只会落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现丑”。总不能因为村里有座老爷庙,就硬说关云长是你们家的亲戚吧。
             清乾隆帝曾几次巡视文安,他的驾临与题诗至今仍为邑人引以为荣,津津乐道。然,其两首苏桥杂咏诗却鲜有人提,会不会因为它未能与“任职教民说”相映成趣而备受冷落?难究真情。倒是有人对乾隆表示了嗔怪,说他不先看看《文安县志》,只凭一篇墓志铭就武断地说苏洵没来过文安,等等。细一琢磨,不对了!正因为乾隆见到过《文安县志》,才有了:“修礼予之主簿禄,几曾赴任柳河厅?长桥却说老苏建,未读欧阳墓志铭。”和“姚辟陈州洵霸州,太常因革礼同修。了知食禄弗任事,宋史删文未细求。”这两首诗,用以对志书中的谬误进行纠正,否则,何来此言?一国之尊写两首小诗与文安的文人们游戏、探讨?还真想不出来,对象是谁。
             我不想刻意歌颂乾隆(这些,会有人把它做到无微不至),只是想说,作为一国之君的他,对以往各朝代的行政编制制度,肯定会比我们这些百姓明白得多。所以,他对苏洵“食禄弗任事”的正确判断是设身处地作出的,远非我们的“单相思”所能企及。不明白这些,带着“护犊”心态,拿两句附会的套话去和苏公的墓志铭“较劲”,我们的历史观是不是出现了本末倒置的问题?
            有辩者说,“如果苏洵没到过文安,墓志铭上为什么不加以说明呢?”众所周知,墓志铭是一个人的生前简历,而我们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士农工商,他一生的经历与世上万事万物相比,恰似大海中的一滴水。为了介绍一滴水而将整个大海一瓢一瓢地舀出来展示,这是傻瓜都不会干的蠢事。迄今为止,在一个人的生平简介中,把他生前没干过的事儿一一罗列出来,挨个儿提念一遍的,还真没见过。
    诌几句打油,结束本文。
    奶奶胡诌天河源,学究爆炒苏老泉。
    戏说传奇衍故事,编修史志也瞒天?
    教化民风主簿僭,农桑劝课先生难。
    移木当心枝剪错,别揪李帽充张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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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把老娘送给谁?
                                 旷野.短笛
        邹君年近不惑,木讷少言,相貌一般。平素喜舞文弄墨,不时有小文成“铅”。其妻文氏,美貌如花,被邹奉为天人,常曰: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无奈终因夫貌不扬,文氏每每郁郁寡欢。
    为博夫人一笑,酒后求友支招,友言:舍得,舍得,能舍方能得。邹顿悟。由是偕夫人买饰品,置衣物,一连数日,跑后忙前。窥妻,虽玉容展颜,但只昙花一现……
        不得已,求友再划良谋,友道:女人需要的不只是绫罗花粉,更渴望蜜语甜言。邹君踌躇:我这嘴……友笑:你的笔……自己就是佛,何必去西天?
       一语点醒梦中人,邹君马不停蹄,说干就干。他挥笔疾书,写了又改,改了又删,篓纸渐增,文字锐减。功夫不负苦心人,一夜鏖战,邹君将对妻的赤胆忠心凝练为十六字感言:疼爱老婆、装扮老婆、服务老婆、奉献老婆。
    早上,临出门,见室内无人,他蹑手蹑脚地将这张红纸金字的“效忠书”挂到了梳妆台前。整个上午,邹君心中如小鹿乱撞,立不稳坐不安。热烈拥抱、甜蜜长吻的幻影不时在脑海浮现。好不容易盼到下班,邹君忙往家赶,他用颤抖的手指按响了门铃,意外!激动人心的时刻并未如期而至,迎接他的却是左右开弓,两掌上脸。
    文氏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你个没良心的,说!想把老娘送给谁?为什么冒出来这么个打算?
          捂着肿起来的脸,邹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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