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柔情似水 于 2011-11-13 07:18 编辑
跪着洼淀的歌声前进 写这篇文时,我的第一个题目本来打算用是乘着歌声的翅膀前进,但是这歌声太遥远了,它来自上一个世纪初的文安洼的大地,亦或是来自一代一代文安先祖们灵魂的最深处,它早已被风干成带血的记忆,风化为重重的历史尘埃,这么重的歌声怎么可能飞得起来,就是飞起来,它又能飞多远飞多久呢? 第二题目本来想用踏着歌声的足迹前进,多艺术,多有力量呀。我刚抬起脚下,透过厚厚的历史尘埃,我看到了,那不是我父亲的白骨吗,那是我爷爷的,那是我老祖的,那是我高祖,他们正蹬着大眼睛注视着我,哪一步迈歪了,哪一步迈重了,哪一步迈大了,似乎在问我:“你们把我们用汗水浇灌的文安洼建设得怎么样了?” 我抬起的脚放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文安洼的大地上,跪在了文安先祖的面前。如果你是文安先祖的后人,你还承认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着文安先祖的血液,那么就和我一起跪在文安洼的大地上吧,透过厚厚的历史尘埃,看,咆哮奔涌的九川雪浪凝固成一首诗,一篇小说,莽沧沧的文安洼淀里,一群文安洼汉子正在打冬网,一个小伙子抡圆了油锤,另一个小伙子紧攥着钢钎,火花、冰渣儿飞溅。抡油锤的小伙子,放下油锤,从冰上抓起一把冰渣儿,咽下去,又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烧酒,一直脖喝了一大口,凛冽的寒风中,把大袄脱下来,露出小山一样隆起的肌肉: “哥几个,老少年门们,咱吼两声!” “吼两声!” “ 噢—号—嗨— 打哟打冬网, 白亮亮的雪哟, 嘛亮亮的霜。 吆喝一声打冬网。 钢钎穿透呀 三呀三尺冰, 浪花急着往呀 往上长, 喝口烧酒抡一通锤哟, 悠悠的小曲心里唱。 打哟打哟打哟打冬网, 打出鲜嫩嫩的一条江。 打哟打冬网, 打哟打冬网 白亮亮的网, 白亮亮的江, 吆喝一声打冬网, 鱼儿挤碎冰窟窿, 两把老茧都呀都发烫。 喝口冰渣较一把力呀, 咸咸的汗水心里香。 打哟打哟打冬网, 打哟打哟打冬网, 打出个金翅鳞鳞的好春光…… ” 记得一位日本的音乐家说过一句话,听《二弦映月》应该跪着听,我要说听俺们地道的文安洼的音乐,受累,您老也得跪着听,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明白什么叫燕赵儿女,什么叫豪情成丈,你才能迈着大步,永远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