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1日,48岁的重庆人罗开云在陕西志丹县未建成的高速公路桥墩内已经住了5天,为了能讨要到工钱任凭工友和项目部经理劝说就是不下来。罗开云表示,自己和工友去年至今的工钱都没算清,总共约19万元。眼看到年底,大家找不着包工头很着急,无奈之下,老罗爬上20米高的高速公路桥墩,以吸引媒体和社会的注意。在桥墩上的5天里,每顿饭都由妻子送来,放在小桶里,他用绳吊上去。
2006年1月24日,在京从事降水井工程的老陈挂着写有“卖判决书”的纸口袋在北京站口附近来回走着。曾是名小工头的老陈被欠工程款4万元,为了给工人们开资不得已卖掉了打井机器。2002年法院宣判老陈胜诉,可四年后该判决仍得不到执行,无奈之中老陈只好上演此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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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9日,郑州市河南省中医院附近,26名农民工端着碗向市民乞讨,为帮被打伤的工友筹集医药费。据介绍,他们来自河南省信阳市潢川县,共有200多人。2008年9月来到济源市某工地干活。卖力一年多,一分钱也没拿到,被拖欠的工资有60多万元。2010年5月1日,因讨要工资,他们中的30多名农民工被打伤。
2011年11月22日,深圳东园路,河南籍民工韩文德雇人头戴?“黑心老板”面具,只穿一条内裤走在街上,他这么做是为了讨要承包方欠下的21万元工钱。他表示,自己和13名老乡去年底参与深圳某大厦外墙翻新工程,今年8月完工后没拿到应得的工资,希望这样的方式能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经记者调查发现,劳资双方的合同没有文字凭据,成了一笔死无对证的“糊涂账”。
2011年08月9日,郑州市南裹头黄河滩区,10多名男子拎着铁锹挖掘黄沙,挖出了深1米多的大坑。坑挖好,几名男子手握事先准备好的牌子,上书“还我血汗钱”等字样,跳进坑里示意同伴挥铁锨用黄沙掩埋住身体。据农民工代表黄先生介绍,2010年4月,他们接手郑州某大厦项目工程,2011年4月主体封顶,却难以领到应得的资金。项目经理联系不上,向涉及单位要钱,得到的答复是当初签订的合同和加盖的公章均涉嫌造假。几百万元面临打水漂,无奈之下决定以此方式进行抗争。
2010年10月11日,河南省郑州市郑州花园口景区入口处,30多名农民工围在一尊河神塑像前跪拜祈求河神显灵,助他们拿到被拖欠的工钱。跪拜仪式上,民工们焚香烧纸,并行跪拜叩首之礼。完毕后,两名男子上前杀鸡,并把鸡血洒在了河神塑像正前方。据祭拜活动的负责人称,2005年至2007年,他带领60多名农民工参加开封市某河段“放淤加固”工程。工程于2007年1月竣工,但至今仍有675万元工钱拖欠未付。2009年1月份,工人们将建设方告到了新乡市中院,但至今只开了两次庭,还没宣判。
2005年11月27日,为了给瘫痪的儿子讨回血汗钱,一来自重庆市江津区的5旬老汉在重庆解放碑闹市裸体讨薪。当天,老汉抬着载有病儿的担架床靠近解放碑中心,脱掉衣裤展开事先备好的横幅:“包工头给我血汗钱!救儿子,救我全家!”。据老人介绍,2003年7月10日他的儿子在重庆市沙坪坝某工地施工时头部受重伤,法院判决施工方给伤者一次性伤残补助金等费用共计61万余元。虽然官司打赢了,但施工方至今未付一分钱。
2011年1月9日上午10时许,广州市海珠区云桂大街嘉宏阁前面,来自湖南和四川的十余位民工号称“史上最潮讨薪民工”:他们举着“让子弹飞,让物价飞,别让血汗工钱飞”的牌子来声讨老赖,以此引起政府和媒体注意,希望能够如愿讨回工钱回家过年。据悉,某开发商自2003年起拖欠该施工队工程款266万及违约金,来自潮州的包工头受热映电影《让子弹飞》启发,带着讨工钱的工人打出了“别让血汗工钱飞”的标语。
2010年7月23日,郑州市紫荆山公园内,一男子扮成“财神爷”模样欲“上吊”寻短见,以此讨回农民工血汗钱。在其身边还放着一块写着“农民工讨薪泣血遗书”的木板。据该名男子介绍,自己于2009年12月带领100多农民工到平顶山某学院工地干活,现施工已经完成,可承建方拒绝支付70多万农民工工资。在讨薪的过程中,承建方和建设方相互推脱。通过正常渠道讨薪无门的情况下,该包工头想以寻短见“上吊”这种极端方式,引起媒体和有关部门的重视。
一份来自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的《中国农民工维权成本调查报告》表明,为了索要不足1000元的工资,完成所有程序,农民工维权需要直接支付至少920元的各种花费,历时11至21天。大部分民工不愿依法维权的原因分别是:没有证据;维权时间太长;举报无人管;用人单位报复;交不起钱;钱少不值得。多种现实问题使得很大一部分民工绕开了合法合理渠道,用“自创”的方式吸引社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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