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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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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6-9-2 15:23
  • 签到天数: 1050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2017-6-23 14:33:0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悼念父亲
              文/ 刘梅

    尽管您已是风中残蚀
    尽管您已是枯萎老树
    没有了您我依然孤独
    尽管坐在您肩头的记忆
    在遥远的童年定格
    尽管您严厉的近乎苛刻
    今天想起依然那么不舍
    我曾用宠溺的嬉笑
    化解了您的恼怒
    我也曾光着脚丫
    逃避您举起的手掌
    而今好想好想那一掌
    轻轻落在我的背上
    皱纹在额头雕刻着沧桑
    稳健的脚步已走向夕阳
    可想您的时候
    我依然像个稚嫩的小女孩
    揉着眼睛哭泣
    彷徨 又是一年春草绿
    您却长眠在旷野荒地
    树稍的麻雀是否
    惊醒了您疲惫的梦
    蠕动的虫儿能否
    让您觉得长夜不再孤寂
    ……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6-9-2 15:23
  • 签到天数: 1050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楼主| 发表于 2017-6-25 10:28: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嫩棒子里的牵挂
               陈杏梅

    “嘭嘭!嘭嘭!”的敲门声在凌晨五点的空气里流窜,毫不客气的充斥着我的耳膜:“谁们家呀,这么早,讨厌死了!”我懊恼地用被子裹住了整个头。嘭嘭声又起,还有人呼喊,貌似“光宇!光宇!”(我家大儿子的名字)。孩子爹扑棱坐起,竖着耳朵听:“光宇!”“嘭嘭!”“是咱爸!”他慌得鞋都没有穿就跑出去。我也吃了一惊,这么早肯定有急事,一骨碌也爬起来。
    门开了,果然是公公,只见他光着脚丫子,光着膀子,右肩膀上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口袋,扶着口袋的左手还拎着一个塑料袋子,塑料袋子在他的胸前随着他的脚步晃荡,一张脸憋得通红,腋下还夹着他的老头衫。“啥呀?爸!”“嫩棒子。”公公边说边走进厨房,孩子爹帮着他把口袋放下来,一屁股攮在椅子上不满地说:“一大早砸门,就为送几个嫩棒子,不会让车捎来呀?”公公揉着压疼的肩膀如释重负并不理睬儿子的埋怨顾自说道:“这嫩棒子是最后一茬了,再不吃就老了,让车捎不放心,你妈就让我送来了。”“切!”孩子爹嗤之以鼻,“不就是嫩棒子吗,谁还会偷你的?”我走出来递给公公一杯水轻轻拧了孩子爹胳膊一下不让他再胡扯。我说:“爸,看你怎么还自己扛上来?你放楼下让他去背不完了吗,那么沉还爬了三层楼,扭了胳膊腿咋办?”公公看见我高兴起来:“没事,我壮着呢,比他强,”又指着桌上的塑料袋子“妮儿,这是你妈蒸的包子,还热乎着呢,快拿出来尝尝!”我摸了摸袋子果然还是热的,我抽丝剥茧一般直解到第五层才看见一块笼屉布,笼屉布都被热气沤湿了,二十几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挤在一起熟睡着。公公一边喝水一边唠叨:“昨天晚上跟你妈唠闲话,说起地里的棒子老得快,有的都掐不动了,你妈半夜就醒了,非催着我去地里找嫩棒子说你最爱吃了,再不吃今年就摸不着了。她也起来去园子里割韭菜,说你不会蒸包子,这不连夜蒸了一锅。”他指着其中一个,说:“这顶上带揪的是韭菜鸡蛋的,”又指着另一个,“这带窝的是韭菜肉的,褶纳的稀的是马齿笕的。”“爸,你俩一夜没睡呀!”“嗯嗯”公公憨笑着护撸护撸脑袋,我的鼻子酸酸的,赶紧去做饭。
    歇了一会儿,公公问孩子爹:“光宇呢?”孩子爹指了指里屋,鼻子囔囔的说:“那间卧室睡着呢。”便趴在椅子背上不再说话。公公推开门走到孙子的床边,猫下腰用他粗糙的大手使劲地在儿子背上搓了又搓,儿子睁开睡眼看见爷爷:“爷,你怎么来了?”“嗯,给你送嫩棒子,一会让你妈给你煮,”“我奶奶呢?”“你奶奶在家看你小弟弟,”“你还走吗?”“这就走,好宝儿,睡吧天还早着呢。”从儿子屋里出来,公公对我说:“别忙活了,我回去。”“吃了饭再走,让他开车送你,别去等车了。”“没坐车,我骑车子来的。”我的手颤了一下,馒头篦子差点掉地上。孩子爹拿了车钥匙要送他,他执意不肯,说自己骑车方便,想在哪停就在哪停,车坐不惯,其实我知道他是怕费油也不放心孩子爹一个人开车回来。临出门他告诉我:“那棒子口袋里有五千块钱,不是刚还了贷款吗,你妈怕你们没花的,让我送点过来。”我跑进厨房一下把口袋倒了个底朝天,果然掉出个手绢,那手绢是婆婆每天放在贴身衣袋里盛零钱用的,我把手绢抓在手里又跑到门口塞给公公:“爸爸,我们都还完了,手里还有,你拿回去跟我妈花吧!”公公躲闪着,他不善言辞居然急红了脸:“你这孩子,打顾嘛!嫌少呀!你妈说了还有个三万的存折这个月底就到期了,取出来全给你们!”“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竟说不出话来。孩子爹也红了眼。
    公公走了,出了门口才穿上他那双露着脚趾头的布鞋,依旧光着膀子。黑红的脊背在朝阳的映照下闪着亮光,看着他骑着大铁驴渐渐消失在小区门口转弯的地方,我再也控制不住,一串串凉凉的液体滚过我的脸颊。
    厨房里,一堆玉米,一兜包子,一沓红艳艳的钞票静静地待在那里,诉说着一对老人对儿女无尽的牵挂。公公婆婆是本分的庄稼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抚养儿女孝敬老人,从不与人争长短,经常教育我们吃亏是福。如今儿女们都成家立业了,孙子也都抱大了,老两口也算苦尽甘来该享享清福了,不料,大祸从天而降,一向强壮的嫂子突然查出肺癌而且已是晚期。没过一年嫂子去世了,年仅44岁,留下两个儿子一个二十,一个十六。嫂子病重化疗时,婆婆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炕沿上,说:“你嫂这病是好不了,可她来咱家这些年又听说又勤快,她要是这么走了我心里不好受,我这手里还有俩钱想给她看病花点。”婆婆老泪纵横,我递给她一条毛巾,说:“妈,不光你花,我也给她花。”婆婆号啕大哭。嫂子去世时婆婆又跟我说:“为给你嫂治病你哥那也花空了,我想帮他出这个殡。”我没说话只把干枯瘦弱的婆婆搂在怀里。
    给嫂子圆了三,六十八岁的公公就到村里的一家塑料厂上班了,婆婆拖着病腿(嫂子得病期间把腿摔折了)也进了一家小作坊。我跟孩子爹知道了跑回去阻拦他们,公公蹲在地上,两只手抱着脑袋,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老人家的头发全白了。听完我和孩子爹的话,他只说了一句:“不吃你们”。就再也没有一句话。婆婆也显得格外平静,她依旧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炕沿上::“妮儿,我把你跟你嫂当闺女,这会儿我俩眼珠子没了一个,你又不壮实,我跟你爸商量了不背累你们,俺俩体格好,挣一口吃一口,要是挣得多了还想管管你哥跟俩孩子,以后你可得多担待。”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就是我善良的公婆,为人着想一辈子唯恐亏待了谁,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连偏私都这样光明磊落。
    当初我们买房子是分期付款,这几年也攒了些钱就想着把贷款还清了,知道公婆手里紧吧,也知道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就是借也会给我们添,所以就没告诉他们,肯定是小儿子前几天回老家跟奶奶说了才有了今天这一幕。公公哪是送棒子分明是送钱,他们又怎么放心让车捎,快七十的人了骑着自行车还驮着那么多东西跑了三十里地,怎不让人难过?给了我们这五千块钱老两口不知又要怎样的省吃俭用,平时他们连肉都舍不得吃,买菜也是买便宜的,可对儿女却是倾尽所有。这样善良的公婆我又怎么能要他们的钱?吃过饭我把钱仍旧用手绢包好放在孩子爹贴身的衣袋里,他也没有说话开车回了老家。






    《我们的妈妈》
    我们的老师
    网名分别是
    快快乐乐
    快乐的小鸟
    花开富贵
    还有一位老师
    直接用实名
    任卫平
    四位老师
    就像我们的妈妈
    网名的寓意
    是希望我们
    像小鸟一样
    快快乐乐地学习
    像象征富贵的国花
    在她们精心浇灌
    细心护佑下
    在校园绽放
    任凭风吹雨打
    干净
    平安地成长
    你是我们的老师
    又是我们的妈妈

    文安县第三小学
    二(1)班李卓缘
    二(2)班李思墨

    《小花》
    我们是一朵朵
    五颜六色的小花
    依偎在 老师妈妈的腋下
    我们感觉到了
    老师妈妈的体温
    接受着老师妈妈的朝霞
    微风佛面 雨露滋润
    舒展着一片片花瓣
    有彩蝶相伴 与蜜蜂嬉戏
    快乐地在
    老师妈妈的
    阳光沐浴下盛开着
    成长着
    文安县第三小学
    二(1)班李卓缘、
    二(2)班李思墨
    指导教师 李士权



    李壮的诗

    《父爱如山》
            
    想起父亲的容颜
    心就阵阵发酸
    背弯步缓那个小老头
    送我来到小村边
    眼巴巴地看着我
    无言地诉说着期盼
    一个小小的承诺
    父亲就激动的湿了眼圈
    回去吧,回去吧
    我吐出的都是哽咽的语言
    看着父亲佝偻的身影
    像一座高山立地顶天
    父爱如山,父爱如山
    儿女怎能还的完
    父爱如山,父爱如山
    儿女享用在心田
    每一个儿女都是父亲的心与肝
    每一个儿女都是父亲的颜与面
    吃苦受累都不怕
    就怕委屈儿女一点点
    回去吧,回去吧
    我深深的懂得
    就是我走到天边
    也走不出父亲的视线

    《一个木头一样的男人》
          
    你时常挖苦我是一块木头
    一点情趣都木有
    我嘴上虽然不反驳你
    可我心里有个小算计
    我要是躺下就是房上的梁
    我要是站起来就地上的柱
    支撑着一个完美的家
    做木头有什么不好
    哪一件家具都是木头做得
    你还说我长了个榆木根子脑袋
    那只是我的表面
    你看到过我玉树临风的时候
    身上也有绿绿的花朵
    还有红红的叶片
    也懂浪漫也晓温柔
    可这些都被你遗忘
    忘了就忘了吧
    尽管生活脱去了我的戎装
    可你会看到在我身上
    有爱你的一千次轮回

    《河面上的阳光》
            
    我曾是一条清澈的河流
    流经你矗立的村头
    在那个孤独的夏日
    有着许多蝉鸣的午后
    我蓦然回首
    你像一缕明媚的阳光
    直刺我的双眸
    你愣愣的专一的注视
    让我内心痴痴的百转千回
    如今我是一条污染严重的河流
    无精打采绕过你矗立的村头
    在那个寒冷的冬天
    我失魂落魄的回头
    羞遇你冰冷的目光
    我内心触景生情暗流涌动
    一个是苍白憔悴
    一个是伤痕累累

    《强迫》
          
    心里医生给过强迫一个定义
    叫穿越思想边缘
    我曾无数次强迫过别人
    强迫还可以用另一个词替代
    叫思想绑架
    为了阻止自己心里犯罪
    我强迫自己要克制
    慢慢我学会了忍耐
    可我又怕思想聚集
    思想聚集是抑郁的前兆
    我又学着疏导心灵
    疏导心灵最有效的方法
    就是心里要阳光
    阳光不但能暖脾
    还能暖胃
    阳光还能补钙
    我记得最后一次强迫自己
    是强迫自己站起来

    张宗茹的诗

    《黄瓜架,丝瓜架》

    有两架,黄瓜和丝瓜,
    黄瓜是插∞架,丝瓜是搭架。
    都开黄花
    黄瓜花小,丝瓜花大,
    中秋季,丝瓜正旺盛
    那黄瓜,
    渗进了秋凉,味道清香啊。

    丝瓜架下,
    遮了秋阳,洒了月色,
    摆上小桌下棋,闷上一壶香茶。
    喝点小酒吧,少不了凉拌黄瓜,
    顶花带刺儿,新鲜呐。
    蜜蜂,蝴蝶,鸟儿常来
    为了那满架的黄花,
    丝瓜熟了快摘,别等老了,
    最爱吃的是海米丝瓜。
    给孩儿用高梁秸插个蝈笼,
    挂在丝瓜架下,
    掐一朵黄花喂它,
    保管喜得那蝈蝈唱得耳麻。

    有猫狗儿嘻戏,
    还有一群鸡鸭,
    散落了一地黄花,
    喧闹着,
    笑弯了一钩月牙儿。
    来吧,黃瓜架前采摘,
    丝瓜架下喝茶,
    都是自己搭的种的。

    《河南老乡》

    是河南老乡,在河北种粮,
    承包了几百亩地,
    种棉花、玉米、黄豆、高梁。
    种啥,得根据市场。

    一家人,没日没夜,摸爬滚打,
    在地里,春种秋收,
    是最大的希望,
    辛苦的劳作,能赚了钱,
    也是唯一的梦想。
    风吹日晒,男人女人们,
    皮糙肉厚,黑黢黢的模样,
    从不正经打扮自己,
    啥叫美,已经被淡忘。

    几百亩地,很累很忙,
    种子,农药,化肥,
    翻耕整地,保墒播种,
    施肥灌溉,除草打药,
    精心精意,和扶养儿女一样。
    吃在地里,睡在地里,
    外面的世界已不知啥样,
    不敢抽好烟喝好酒,
    更别说去大饭店,卡拉0k一趟。

    盼望着,风调雨顺,粮价别落总涨,
    有贷款,借债,和全部的家当。
    养父母,供儿女,仅为了生存,
    哪敢想买车买房。
    低三下四的和人交往,
    笑意总挂在脸上。
    租地主,中间商,地痞流氓,
    都不敢招惹,更怕惊动了公安局,
    事闹大了,毕竟是背景离乡。

    劳动中,有时也很美,
    最爱唱的一首歌,
    是在希望的田野上。


    《清河梦》

    把阳光揉碎了,撒到,
    清河里喂鱼。
    太阳慢慢地走,月亮着急了,
    傍晚,如勾儿的一弯,
    便投到清河里了。
    岸柳,丝丝如线儿,
    星星点点是鱼的饵,
    月色淡淡,朦胧着,
    诱惑着鱼的眼,
    星星的饵在顽皮地勾引,于是,
    清河里的鱼,
    便被偷偷地钓到天河里去了,
    鲤鱼,鲫鱼,鲢子,黑鱼,鲶鱼,泥鳅……
    船上的渔翁醒得很晚,
    有些醉眼惺忪,
    昨晚,好香甜的一个梦。


    《播种希望》

    刚刚收获了金黄,又在,
    播种着绿色的希望,
    这肥沃的土地啊,
    是用汗水在浇灌,
    闻着就醉人的清香。
    每天,一分一亩,都在,
    用勤劳的脚步去丈量,
    披星戴月的忙呀,
    拖着疲惫的身躯,
    但从没有叫闹过累得慌。
    那收获的一斤一两,堆积起,
    对幸福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有天灾,甚至人祸,还有,
    捉摸不定的市场,
    但从没有过多的去,
    胡思乱想,只认定,
    播下种子就有希望,
    实干才有收获,
    每一天每一年的辛辛苦苦,
    总不能让人白忙,
    生活中,总会充满着,
    灿烂的阳光……

    《醉了的季节》


    三伏天,
    骄阳临头,和大地亲热,
    阴阳媾合。
    爱的季节如火般地灼烈,
    世界从此沸腾!
    万物因受此灵气和精华而
    生生不息,
    旺盛的气象风光无限。
    生长的繁荣于光天化日之下,
    动物,植物,就连微生物都在交媾,
    忙碌着传宗接代,
    花开花落,孕育和结果,
    没有什么羞涩和丝毫的掩佈,
    只有快感般地鸣叫,
    那如琴的风声,如鼓的雷鸣,
    也似在舒服的呻呤!
    愜意着的风和日丽,
    是阳光灿烂的表情,
    以及,交欢后大汗淋淋的雨,
    浸淫着,充满无限欲望,
    醉了的季节!


    《留恋》

    早晚,
    都要到母亲的屋里,
    看上一眼。
    看到母亲睡着时,
    那均匀的呼吸,
    心里便觉得舒坦!
    蹑手蹑脚的,
    千万不能打搅,
    一个老人难得的,
    酣甜的睡眠。

    早晚,
    都要到母亲的屋里,
    看上一眼,
    母亲要是醒着,
    就和老人家聊聊天。
    知道母亲总惦记着你,
    看到母亲那一天天,
    苍老了,曾经是,
    多么俏丽的容颜,
    岁月好无情,
    心里就痛的慌。
    但当看到,母亲眉宇间,
    那神态的淡然和慈善,
    家有一宝啊,妈就是神仙!

    每天,
    必须看上母亲几眼。
    啊,母亲你老了,
    生命每时每刻,
    都会终止于旦夕之间。
    但每天能够看上你几眼,
    叫几声妈,问暖嘘寒,
    那份温馨幸福,
    真美真甜!
    用爱把母亲留住吧,
    那怕一时一刻一天!

    《收获》

    象土地般的颜色,金黄,
    夏风吹过,翻腾着无际的麦浪,
    那有些疲惫的身心,
    顿然神清气爽。
    沉甸甸的麦穗,
    和那饱满欲滴的籽粒,
    真让人欣喜若狂。
    丰收了,最朴实的希望,
    民以食为天,
    愿天下永远廪实的粮仓!
    昔日的刀耕火种,
    以变成了机械化的交响。
    在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
    我的父母啊,辛苦劳作的模样,
    和那满手的老茧,身体落下的老伤。
    看,收割机轰鸣过后,
    那瀑布一样收获的金色小麦,
    就要颗粒归仓。
    父亲多么激动啊!
    自豪地大声对人讲,
    这是二千多亩优质的小麦,
    我的农场!
    母亲偷偷地拽了一下父亲的衣角,
    嗔怪的目光,嫌老头子太张扬。
    父亲笑了,母亲笑了,
    大家都笑了,
    在这丰收的夏日里,
    笑声是那么爽朗……


    作者简介:张宗茹,原名张忠如,生于1962年,文安县滩里镇西新桥村人,曾用笔名张晨,耕子,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廊坊日报》、《中国青年报》、《农民日报》、吉林《江城短篇小说》月刊发表作品,主要作品《那朵白云》(中国青年报)、《乡中事》《裙子》(农民日报)、《这酒什么味儿》(短篇小说)月刊和《晚秋三题》廊坊文学期刊。
    1989年7月,加人廊坊市作家协会。其中《那朵白云》获廊坊地区文艺创作佳作奖和廊坊日报青年写、写青年小说征文一等奖。
    1986年获得文安县县委、县政府文艺创作鼓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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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9-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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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5 10:3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儿时的冬季》

          李士权/文

    古老的文安洼,记得在我的儿时,由于洪水和沥涝年景接纳雄县、任丘、河间、献县等地的客水。使的古洼常年积水不枯,冬季环境恶劣,生活艰难。
    但是,古洼也滋养了一代又一代坚持在古洼不屈不挠的优秀儿女,培育了古洼人即能吃苦、又憨厚坚韧的性格。

    *追悔莫及
    我生在文安洼,长在文安洼。小时候洼淀有水不是什么稀罕事,出行都是靠船。到了冬天,出行和货物运输就靠“拖床”了。
    拖床,是用两块长约八尺,宽约十二三公分,厚约六公分的木板,榫铆结构做成梯子的形状,两块木板底部镶嵌上冰刀。使用时两脚踏在拖床尾端的床身上,将挽子放在两腿之间,双手紧握挽子杆,两腿弯曲,上身中心下移同时用力使挽子嘚冰面至一定幅度后,身子中心随之上移恢复站姿。然后,重复上面的动作。几下之后,拖床就已在冰面极速飞驰了,人们跟这一工作叫“嘚拖床”。
    嘚拖床是个力气活,更是个技术活。没有力气干不了,光有力气没有技术更是万万不能。
    那时候,有的人冬天没事干,就以嘚拖床揽脚挣点零钱补贴家用。
    我村王家有个汉子手脚不算是麻利人,入不了冬网班子,可看人家能靠嘚拖床挣个小钱,他也想去试试。
    一天,王汉子扛着拖床,手拿挽子也出门了。说来运气不错,恰巧碰到一位老太太雇佣了他的拖床,王汉子心中很是高兴地扶老太太上了拖床,美滋滋的嘚着拖床出发了。王汉子因技术不佳,拖床左右摇摆,不受使唤。不多时,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胳膊没劲了。便下了拖床,拿出拖床前端的绳子拉着拖床前行。一会儿拉累了,又去嘚拖床。两三个回合下来,心中又急又气,便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口头脏语。没嘚几下,便跳下拖床,跑到拖床前边拿起绳子,嘴里念叨着,“拉着你个私孩子”。一会,又跑到拖床后边,拿起挽子,嘴里自语到,“嘚着你个私孩子”。不知重复了多少个回合,才终于到了目的地。王汉子顾不得擦汗,急忙把老太太搀下拖床,心中暗想,总算到了,钱到手了。
    老太太下了拖床后,头也没回就走了。王汉子顿时蒙了头。顾不得劳累,急忙追上老太太说:“大娘,你还没给我钱呐”?老太太回头看了王汉子一眼说:“你骂了我一道,我都没言语,还他妈想要钱,玩去吧你”。
    王汉子听后,立马瘫坐在地,心中自语:“这老太太肚量真大,她的包容和忍让,真是让我追悔莫及,连道歉或承认错误的机会都不给我留一点”。
    过了好一阵子,王汉子才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来,即懊悔又沮丧地抓起拖床前端的绳子,拉着拖床无精打采地往家的方向缓慢地走去。

    *行淩
    文安古洼人过去常常将“冰”俗称为“凌”。“行凌”是古洼冬季罕见而特有的一种天气现象。据考证,“白洋淀”从未有过此类现象。
    现在想来,“行凌”首先是水域面积足够大,空旷无苇丛。其次是在暴风天气,冰面高速流动的空气气流在冰面产生低气压。使冰面上下瞬间生的压力差超过了冰层所能承受的最大应力。再者是暴风产生的高次谐波与冰面发生共振等,至使冰层瞬间破碎,古洼人将这一现象叫做“行凌”。
    在我儿时的记忆当中,曾经有过两次。第一次只是听老人们讲过,因年龄很小我并不记得。听说那次姨家大表哥十二岁,跟着村里的冬网班子捡拾小鱼赶上了“行凌”,多亏一位打冬网的大叔不顾个人安危,艰难地拉着大表哥生死不离最终一同上岸,大表哥才得以生还。事后知道冬网班并无赶在行凌的中心地带而且离村比较近,不然别说带着一个孩子,就是单身也很难逃生。
    第二次是我大哥十八岁那年的隆冬,哥哥跟随冬网班子一同出网打鱼。那天是在与古洼相邻的大清河河堤以北的区域,冬网班主刚刚布好渔场,几个蹿工正在蹿凌窟眼。
    班主突觉西北方向天气异常快捷、强烈的变化,像是狂躁的暴风天气。经验告诉他,这样的天气很可能会产生“行凌”。便迅速做出决定。大喊蹿工和其他班员,“大家快上拖床,赶紧撤”!大家在斩短的慌乱之后有序地登上各自的拖床,调头向大堤的方向使出了全身气力嘚着拖床飞驰而去。其实,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身后将要发生什么,但已顾不得细听身后逐渐加大的沏差咔嚓的声响,只顾用力地嘚着拖床,与死神争速。不多时,一台台拖床迅速闯上岸,人们顺势跃上大堤。
    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头张望,整个冰面伴随着暴风的到来和稀里哗啦的响声瞬间全部变成冰块。而且冰块猛烈上下浮动,如狮如虎,张牙舞爪,十分恐怖。
    人们被眼前这一目惊呆了,恐惧的眼神迎着暴风望着波涛中的浮冰和冲上岸来的破碎冰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
    如果再晚几秒,可能就“全军覆没”了。这就是古洼人常在古洼生活积累的“经验”使冬网班子幸免遇难的一个例证。如果经验不足,后果可想而知的。不但会损失全部渔网和其他捕鱼工具及拖床,还很有可能不可避免地出现人身伤亡。必然会给人们本来就很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降花
    小时候文安古洼有水的寒冬,冰面上偶尔会隆起一道长长的小冰峰,长度可达几里甚至十几里之遥。古洼人将这冰峰俗称为“降花”。
    时间一长,这个区域的冰会变薄,峰顶洁白远看像浪花,甚至冰峰两侧冰面凹陷并会出现面积大小不等的水洼,徒步是绝对无法通过的。
    现在知道那是因为寒冷的冬季水结冰时冰面出现的反常膨胀而使局部冰面应力不够的区域冰面隆起,形成了“降花”。
    冬季在冰面上通行,遇到“降花”,如果绕行可能会使近在咫尺的目的地变的特别遥远。如果通过会十分危险。有经验的古洼人会仔细地观察“降花”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位置。然后,根据“降花”的大小,一般退至几十公尺开外,将拖床加速到极致,安预先选择的位置飞越“降花”。失败的几率不大,大多半可以成功通过。但是,如果没有经验是绝对不能冒险的。
    我大哥十七岁那年的隆冬,跟着村里的冬网班子“打冬网”。在挪捕鱼地的途中遇到了一道较大的“降花”。拖床的中央主要装载的是渔网坨,高度大约有八九十公分,人只能在拖床前端狭窄的空间挤坐着。
    按照预先选择好的位置,前边已有两台拖床安全越过了“降花”,我大哥乘坐的第三台拖床在飞越“降花”时,由于前两台拖床的飞越对“降花”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而使这台拖床连人带网全部载入冰中。
    全网队在惊恐之余,班主及时组织营救。历经约半个小时,我的大哥才最后一个被获救。班主带着被救的三人,坐上拖床直奔最近的村庄飞速驶去。
    到了村庄的一户农家,衣服已经冻的脱不下来了。我大哥在这户好心的农家养了三天才逐渐恢复了知觉。妈妈得知这一情况后泪如泉涌。第六天才将我大哥送回家,好长时间冻伤的皮肤才得以恢复。
    当时古洼人有句格言,叫做:“能走百步坦,不走一步险”。这是古洼人在洼淀长期生活的经验总结。
    这仅仅是古洼人在五十多年前的冬季“打冬网”的艰辛一幕。

    *白子
    白子是文安古洼冬季冰面的又一奇特现象。
    我们说它奇,就是因为在数九隆冬冰厚一二尺时,唯独这一片区域结冰非常薄、甚至中心区不结冰,古洼人将这一区域俗称为“白子”。
    在冬季,古洼人出行的工具就是“拖床”。技术高超的古洼人驾驭拖床的能力极强、嘚拖床的速度相当快,而且在行进过程中需要有丰富的经验和机敏的观察能力观察和识别前方冰面的实际情况,以便做出应急反央。否则,遇到白子若躲闪不及,定会连人带拖床掉进“白子”,落入水中,逃生相当困难。
    一九五六年的冬天,本家叔叔外出,行至孟家务与柳河之间不慎闯入“白子”,幸好被冬网班发现,出动多人相救才得以重生。若无人搭救九死一生。
    另外,“白子”也是使冰面预到强暴风形成“行淩”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就是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之中努力挣扎和艰辛付出的古洼人。现在的年轻人是无法想象和理解的。
    通过我的讲述,愿能引起年青人对那代人的尊敬、理解、珍惜和同情,同时也愿我们更加珍惜现在、感恩社会、感恩我们应该感恩的人们。

                
    没读完小学的姐姐   
                  宫彩辉/文
            小时候妈妈带我去姥姥家,有人问起我妈几个孩子,妈妈说“俩儿,俩女”人家都说真可心。年幼无知的我心里也漾起一种自豪感。自己俩哥还有一个姐姐,好幸福!  现在想想拉扯四个孩子长大爸妈多不容易啊!   我就俩孩子还感觉有时候顾此失彼。        
            那时候还小,真不懂爸妈的艰辛。直到我上了小学三年级之后才有了刻骨铭心的感受。我爸除了在生产队干农活外,还给大队的厂子里跑业务,妈妈也去队里挣几个工分。农闲的时候编席子。我们全家六口就爸妈俩劳力,家里孩子多,一到过年队里结算,我家一分钱也开不到,还给队里拿倒拔。越到过年爸妈越发愁,真是闯年关啊!尽管爸妈不分昼夜地干,家里生活还是很拮据。
            我小时候竟然没穿过买的鞋子,妈妈晚上总是点起煤油灯纳鞋底,给我们全家人做鞋子。我衣服总是穿哥哥姐姐穿小的,书包背他们用旧的。穿哥哥们穿小的绿上衣总受到小伙伴们的嘲笑,笑话俺穿男孩的衣服,裤子穿前开口的更受到奚落。只有在过春节的时候才添一件新衣服。怕我长得快,总把衣服做的很大。      
          家庭的重担妈妈实在支撑不住了,一边编席子,一边劝姐姐不要读书了,家里实在供不起四个孩子上学。姐姐比我大两岁,干活手脚麻利,成了妈妈的好帮手。开始姐姐不同意,后来总说心也就活动了。就这样不幸降临到姐头上了。在妈妈苦口婆心的开导下懂事的姐选择了辍学。每天跟妈妈编席子。她不上学的那些天爸不在家,给村里去天津联系业务去了。回到家看到姐没有去上学,问她为啥不去,我姐“哇”地一声就哭了,边哭边说“妈妈不让上了。”我爸说:砸锅卖铁也让你上。姐姐扬起小脸笑了。可是姐落下那么多功课再去学校有点跟不上了,去了几天就自己也不想上了。记得有好几个同学去我家劝我姐去上学,可谁都没有劝动。这样姐就跟妈妈编席子,挣点零钱补贴家用。
            
              大哥二哥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尤其是大哥更刻苦。听二伯说晚上常到路灯下看书,让弟弟妹妹们都跟大哥学。他们不负众望都相继考上了大学。当时十里八村都轰动了,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刚刚恢复高考,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之家竟然走出两个大学生。村子里的人都夸我爸妈了不起。他们哪里知道姐姐的付出啊!爸爸在人前那个神气劲就甭提了,真是光宗耀祖啊。村子里的人都羡慕我们家,到我们家去祝贺,有的邻居送来了鸡蛋,还有的给我哥买本子,还有的请我哥他们吃饭。大哥、二哥暑假一回家,小院子里就坐满了人,那时候还没有电视机,人们都爱串门,山南海北的聊着,大哥、二哥给人们讲外面的世界。大哥现在通过自己努力成为了海军大校,前几年还去索马里护航。为国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二哥成了师范学院的教授,桃李满天下。现在侄子读了博士,侄女也在国外读书。就连我们家族也受大哥、二哥的影响。都尽力把孩子培养成才。我们家能有今天,除了爸妈的辛苦劳作之外还有姐姐背后的默默付出。姐是我家的功臣。
           姐多么像那编席子的芦苇,那么有韧性!狂风刮不倒,每到春天就蓬勃生长。给大地母亲换上美丽的绿装。端午节给人们奉上清香的粽叶,万水千山“粽”是情。
             姐姐为了我们小学没有上完,为了供我们读书,姐不只跟着爸妈下地干农活,还编席子,加工服装,编打渔的网子,还加工过塑料活。分开队,地里的重活干得得心应手。过去的岁月感觉冬天格外寒冷,姐的手脚每到冬天就冻得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编席子手上扎了好多倒立刺,但姐姐为家里无怨无悔。同在一个屋檐下姐跟我们比起来真的是天上人间。我们都感觉亏欠姐的。
          妈妈去海南岛弄孙子去,我外甥刚过十二晌,妈妈不在身边姐月子都没坐好。我女儿比姐的女儿晚出生九天。为了伺候我,妈妈选择留在了不懂事的我的身边。姐在月子里不仅没人伺候还得照顾自己三岁的儿子。小外甥在家呆不住总往外边跑。姐姐在月子里无奈跑出去找儿子。邻居老婶劝我姐:峦啊!是儿不死,是财不散,别追了,自己当心身体。都是因为我姐还落下了月子病。妈妈还把姐姐自己准备的小米带给我吃。
           现在我们都不在爸妈身边,只有姐姐和爸妈朝夕相伴。原来我以为大哥二哥是家里的脊梁,现在我感觉姐姐是爸妈的手和脚,爸妈的眼睛。因为有姐在爸妈身边,有姐的陪伴爸妈才更健康更快乐,更安心。姐的成长史就是一部心酸的贡献史。姐虽然没有读完小学,但她的德行已经大学毕业。姐的勤劳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每当我们懒惰的时候想想姐姐还在风里雨里干农活,身上就有一股用不完的劲儿。
            姐刚打来电话说家里的荷花开了,让我抽空去看看。姐知道我喜欢花,有空就拍一点让我看。姐就知道干活,再好的风景也没心思观赏。现在我们全家都对姐非常好,爸妈哥哥们都偏向姐,不说也都知道为了啥。
           姐,你虽然小学没毕业,但你在我们心中学历是最高的,因为你德行高。我代表全家向你致敬!姐,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不要让你辍学!

    我终于读懂了那棵古树
    冯秉顼

    在我们苏桥镇,真正称得上古物的,是下武各庄村头的那棵古树。
    这棵古树叫唐槐,是唐朝人所植。也叫六郎槐,人们说宋代杨六郎镇守边关时,在此栓过马。你还别说,树干上的栓马痕,依稀可见。过去古树有三棵,经多年的风吹雨打,其中两棵早就枯死了,现在的这一棵也可以叫残树,只有半截树桩,但奇迹发生了,上边又长出了新的枝叶。
    几十年前,当我还在善来营完小上学时,就带着敬畏的心情,来到树下。那时的它枝叶茂盛,鸟语花香。我想写一写它,但没有只言片语,因为我读不慬它,只有远远地望上几眼,便匆匆离去。直到现在,借着写《苏桥镇志》的机会,我又一次来到它的面前。
    那是个冬日,我们专程去采访被人们称为“护树使者”的刘泽俊老人。几间低矮的小房,院子不大,一扇门开敝着,门口立有一块青石板,上刻“保护古树,人人有责”八个大字。我目光一瞥,穿过那窄窄的通道,投射在南院那棵古树上。它庄严肃穆,孤寂甚至有些阴森地立在那里,仿佛向人们诉说着什么。我不敢久留,怕被一种无形的从地底下或遥远的年代传来的力量把我吸进去,冥冥之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有气无力却又歇斯底里,我选择了离去。
    走进刘老的小屋,可以用“雅室何须大,花香不在多”来形容,墙的四周摆满了用青砖雕刻的长城,炕上地下都是书。老人小小的个头,挺直的腰板,耳不聋,眼不花,沧桑褶皱的皮肤,满头白发。见我叫他“大伯”向他走过来,他竟然惊悚了一下,眼中顿时一亮,孩子似地微笑着。坐下后,我们无拘无束地谈了起来,我问一,他答十,对村内及周边历史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说着说着还不举兴,又从抽屉里拿出十几本笔记让我看。他的一行一动,哪像一个耄耋老人哪!
    刘泽俊今年87岁了,老伴去世的早,儿女双全,个个孝顺,早该享清福啦。可他却孤单一人住在这里。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住在这里踏实,他离不开这棵古树,因为这里有他的根,他的魂。四十多年啦,无论春夏秋冬,他天天和它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同甘苦,共欢乐。象对待自己的孩子样,呵护着它,为它除草浇水,使其枯木逢春,死而复生。还有比这更高兴的事吗?
    听到这儿,我被深深地感动了,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双手很瘦,很温暖,也很苍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伸过来的。但是那双手握的是那样紧,这可怜的老人是用这种方式挽留我啊!站在老人面前,我给了老人一个温暖的笑容和一个深情的拥抱。那一瞬间,我终于读懂了那棵古树。
    历史湮没了凡尘往事,但湮没不了伟大的灵魂。古树是有魂的,它的修缮者、保护者的魂都附在树上。

    沿着故乡的小河一路向西
                 乡河之恋
                    王梅瑛

    故乡的那条小河,在他狭小的河道里流淌。从春到夏,转秋为冬。它承载了我儿时太多的回忆和眷恋。小时候,整个河岸上都种满了果树,桃杏梨都有。春天,那儿就成了花的海洋。桃花红,杏花白,梨花似雪。花香四溢,浓郁的香气总能飘得很远很远。如今,我长大了,魂里梦里,依旧是故乡的那条小河。
    那一年,我几岁?忘记了。大概是麦收后的一段日子吧。 一天,姐姐说要去河边散步,我欣然应允。于是,我们便向河边行去。我们边走边采野花,淡紫、柔粉、金黄,不一会儿就采了满怀,简直美极了。姐姐忽然说:“咱顺着这河一路走去,看能不能走到西柳河那座桥。”“可是再往西走就没路了。”“走多了不就有了吗。”姐姐依旧气定神闲。“好吧,听你的,反正这一段路得有20几里。”
    就这样,我们真的一直走了下去。一路上看见了好几座桥,还遥遥的看见了几个村子。偶尔遇见一个放羊的,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心中大乐,别说,我们这架势还真有些独行侠的味道吧!心里正美着,忽然从草丛里飞出个东西来,吓了我一大跳。定睛一看,嗬!好漂亮的鸟!竟托着孔雀般五彩洒金的尾巴,简直美呆了!我问姐姐:“这是什么鸟?”姐姐说:“什么鸟呀,连个野鸡也不认得。”我哑口无言,心中暗想:怎么一只野鸡能如此漂亮呢?也难说,如此水草丰美的地方,再吸收点日月精华,这野鸡哪天变成凤凰也未可知呢!刚走几步,就听见树上有动静。一抬头,见一只大鸟凌空而起,那双翅膀伸展开后,有半米多长。我倒吸一口气,说:“这是老鹰吧?”姐姐说:“应该是近亲,别说了,快走吧!小心惊恼了它,咬你两口”我吓的赶紧往前跑了一段。后来,我们又看见了一只猫头鹰,它的眼睛,比猫的眼睛大多了。你往左走,他的眼珠就往左转,你往右走,它的眼珠就往右转。头却是不转的,真有意思!姐姐呼我快走,我只好挥手与这位仁兄再见。
    一路走来,走累了腿,唱干了嘴。终于在河道拐弯后不久见到了路,并欣喜的看见了西柳河那座桥。
    天已黄昏,西天的晚霞美的令人叹息,紫蓝紫蓝的天空卷着一簇簇 玫瑰红的晚霞,一浪一浪的铺到很远很远的天边。小河里半河树的碧影,半河绮丽的彩霞。我们久久伫立,如痴如醉。朦胧中,恍如隔世。隐隐的,从远处传来一阵歌声“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
    歌声望去,见一渔人撑着船缓缓驶来。船舷上七八只灰黑色的水鸟整齐的排列着。但见渔人双手弄篙,如蜻蜓点水般自如洒脱,从船尾走至船头之际,船已前行了七八米。他闯入了我们眼前的这画卷里,好一幅“夕阳渔归图”啊!随着渔人的歌声渐行渐远,我们如梦方醒。才发觉轻微的夜色正从四面八方悄悄的聚拢来。夜色中,我们又踏上了归家的路······


    《童年记忆》
         李士權
    还是从我出生说起吧。
    那时的我家生活十分窘迫,居无定所。父母在左各庄镇南艾头村暂居时,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因母亲是一位编织苇席的高手,在我将满一岁时,又随父母从南艾头移居文安镇城西徐郭村,应村里邀请,在那里教乡民们编苇席。直到我近四岁,才辗转回到祖居小叩皂村。父母用外出几年的积蓄盖了三间砖撘都的房子,才算是有了一个稳定的家。
    我生来小巧,体弱多病,姐弟五人,又排行在末,必然是在父母和姐姐及哥哥的呵护下长大的。直至参加工作,几乎没有让我干过一点重活。但父母和姐姐的艰辛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即使到现在,偶尔想起,仍然历历在目,禁不住热泪盈眶。
    大跃进(1958)
    回家的第二年,我们迎来了“共产主义”社会。家家户户的铁器物件儿,包括做饭的铁锅,集中到一起,重新炼成铁块上交国家。村里成立了集体食堂、托儿所(幼儿园),还有戏班子。
    食堂是各取所需,托儿所不收费,戏吧,只要是不耽误农活,随便看。人们真是吃喝不愁,无虑无忧。
    还经常听大人们说起苏联老大哥已经实现了比我们强的多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共产主义”社会啦,我们是向苏联老大哥学习。
    一天,村里来了说是苏联老大哥援助的拖拉机在村南耕地,孩子们都像看稀罕似的,大的牵着小的跟着耕地的拖拉机来回地跑。高兴的连午饭都不舍得回家去吃,一直跟到傍晚才回家。
    每天晚上戏班子都在演出,可时间长了,乡亲们就看腻了,总凉场。怎么办?冲出“村门”,到外面去唱。注意!在外面唱戏不卖票的,“共产主义”吗。
    结果,不到半年,顶不住了。通知家里卖地,不然,戏班子就回不来了。然后家里卖地,戏班子才在乡亲们的顺口民谣:“小叩皂有钱就唱戏,丰各庄有钱爱置地”的朗朗声中灰溜溜地又踏进了“村门”
    不久,集体食堂也被吃的顶不住了,开始定量,每人每天八两,而且凭票买饭。托儿所也悄无声息地关了门。“共产主义”社会就这样仓促地离开了我们。
    这段时间,后来被人们称之为“共产风”。
    那个阶段,因为五六年的那次洪水还没有完全退去。我村西洼南洼高上,已经算是旱地了,东洼北洼还是大面积的水田。旱地种杂粮,水田种稻子。安说应该算是鱼米之乡了。
    因为这股“共产风”,造成的口粮不足,人们只好在春末和夏秋两季让孩子们挖些野菜搭合度日。如有余就晾晒干燥,囤积起来已备冬天食用。在水田劳作之余捞些鱼虾或去苇塘捡拾鸟蛋,采摘菱角和水豆维持生活。老人和稍大一点的孩子,有的去沼泽地的边缘打地梨,有的在浅水用插、罩、摸、掏等简单方法捕鱼以弥补口粮不足。
    过去的冬天,不像现在。农活没有了就啥事都没有了,入冬后人们就盼望着进九,进九了,又盼望着村里的冬网班子早日出网捕鱼,大伙的生计就会多一点点希望。孩子们也特别高兴,提早就准备好了一根长约五六十公分的小木棍,末端绑上两颗针。冬网班子出网后,就跟着网队,等出网时在网后捡拾网漏小鱼,供家里下锅。
    捡拾网漏小鱼,即是眼力活又是技术活。看到漏网小鱼,既不影响大人的操作,还得迅速地用前端绑有针头的小木棍把小鱼用针拾起来,往鱼篓里一磕,小鱼便被收入篓中。太晚了,小鱼就会牢牢地冻在冰面。
    孩子们虽然不太懂事,但基本和大人们一样,有快乐,也有心酸。所不同的是大人们还多了一份忧愁。
    打冬网,是个苦差事。同样,孩子们跟在网后捡拾小鱼,也需要很强的毅力。
    文安洼的孩子,不得不早早地就学会浮水(游泳)、划船、撑船和撑拖床这些在水乡生活最基本的技能。孩子们才能适应环境,跟随大人一起,苦苦地支撑着、煎熬着。
    瓜菜代(1960)
    60_62年,后来被人们公称为三年困难时期。
    苏联老“大哥”,一夜之间反目成仇。撕毁协议,撤走专家。我们开始还债了。
    村里集体食堂的定量,由每人每天八两改为每人每天六两。六一年又由六两改为四两。最后到六二年,又压缩到每人每天二两。
    这三年,人们把地里的野菜挖光了,芦荡里的菱角、水豆采光了,开始吃榨菜喽。榨菜喽就相当于榨菜的果实,其实就是榨菜的茎尾集聚的像其果实一样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果实。
    后来榨菜喽根本就满足不了人们的肚子了,只好干脆吃榨菜和旱地里当时几乎是仅有的一种野菜,人吃后会使人体浮肿,叫榨蓬科。这些野菜的吃法各不相同。榨菜就是热水焯后攥成菜团,然后在面板上洒点面,拿攥好的菜团,在面上一滾,菜团表面粘上一层薄薄的面膜,再上锅蒸,这就算是主食了,每天二两的口粮就是这样粘没的。榨蓬科呢?就是热水一焯,凉拌当菜吃,真是苦不堪言。
    大洼里,打地梨(文安话)的“大军”,除文安本地人外,还有任丘、河间、献县等多个县的灾民。场面壮观而凄惨,无以言表。
    地梨的吃法不外乎两种,一是条件还算是好一点的,水洗后上碾子碾成碎块,配上少许杂合面,贴饼子或蒸窝头吃。再一种吃法就是水洗后直接下锅,煮熟便吃。
    但不管怎样吃,地梨相比榨蓬科和榨菜还是营养最最丰富的代食品了。
    古来文安洼就有一个传说:“地梨!是文安的天然地下粮仓”。这可能就是老天对文安洼人的恩泽吧。
    劳动之余,人们可以采集点三棱草。等入冬无事时,在家里编点草鞋、鱼包、蒲坛和床垫,换点零钱以补家用。
    当时流传着一个民谣:“文安洼三宗宝,地梨、榨菜、三棱草”。
    冬天,生活更苦。人们饿的前胸贴后背,即使盼到冬网班子出网,还能有得了什么好的收成吗?因为,捕鱼对网速的要求有歌谣作证:“快捕鱼、慢捕虾、不快不慢捕王八”。
    我家就靠父母和姐姐编苇席维持生活。父亲没日没夜地准备着编席用料,母亲为了尽量多编一领席子起早贪黑。姐姐跟随母亲,从十四岁就能独立编席而且每天一领,现在已经和母亲不相上下了。但时间不长,姐姐就出嫁了。姐姐出嫁后就只靠父母编席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了。我!因体弱多病,父母坷护倍加。不放心,也不忍心让我出去做其他小朋友能够做的事情。也只能在家学着帮助母亲递递边,踩踩苇,撬撬席(就是收边)。从不离开母亲的视线。
    所以,我家也和乡亲们一样,艰难地熬了最难熬的三年
    这段时间,后来又被人们称之为“瓜菜代”。
    发洪水(1963)
    这一年的春节,政府按人定量统一发放了小麦面粉,让人们大年初一包一顿多年没有见过白面面儿的饺子。这即是我们还债结束的信号,也是我们的日子要转好的预兆。
    大年初一人们吃着这顿饺子,多少人都热泪盈眶。虽然好吃,但难以下咽,大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孩子们开心、快乐的吃着。心里即心酸又高兴地暗语,“”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春节过后没几天,村长找到我父亲,谈了应该送我到学校上学的事。父母听后,异口同声地答应了村长。元宵节过后,母亲把我送到学校,跟老师简单的致谢后,恋恋不舍地回家了。看着母亲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心想,母亲太不容易了。
    当时学校是一个姓姜的老师。我听话,不打闹,又不爱说话,学习认真,当然姜老师很喜欢我了。不久老师让我搬来学校,晚上在学校跟老师作伴,父母对此也觉高兴,忐忑的心,放下了许多。
    人们的生活确实比以前轻松了许多,村里旱地的面积扩大了不少,水田已寥寥无几。今年的麦秋收成还算不错,夏苗长势喜人。人们的脸上露出了多年不见的微笑。
    一晃,芝麻将封顶,高粱晒红米,谷子弯了腰,山芋鼓起包,眼看着秋天的庄稼丰收在望。
    一个突如其来的不幸消息,如五雷轰顶,震飞了人们脸上刚刚露出的喜悦,______“要来水了”。
    那天早晨,人们脸上个个神情紧张,倾听着村长的“命令”,“抢收山芋”。按人将山芋梗分到户里,自己刨自己的。学校也放了假,跟着父母到了南洼,没刨多久,就听人们说,水已经到村了。父母听到后立马收拾工具,带着我往家赶。走了不远,就看到了水,越走越深,走到村边,已经是齐肩深了(大约一米一二),到家后,恐慌的心情一时也难以平静下来,一家人坐立不安,时刻关注着水情的进展。
    姐姐和两个邻居的姐妹去了西南洼抢收高粱。起初的想法是把抢收的高粱捆好,等水到来,在水上浮着回家。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临近傍晚时,刮起了大风,狂风卷着大浪,使他们三人无法抬头,而且越走水越深。在她们三人几乎是绝望的时候,接应他们的小船赶到,才使三人得以脱险,安全地回到家里。
    晚上,惶恐的心情使人们难以入睡。早早起床,顺着大街往远处看去,已是茫茫一片,天水相接了,满洼的庄稼早已无影无踪。安静的村庄增添了往日很少看到的野兔、黄鼠狼和狐狸,引来村民的一阵狂欢追捕。不多时,均已成为村民的掌中之物。
    欢乐一时的场景结束了,人们又沉寝在惶恐之中,默默地望着村外还在不断上升的汪汪大水,不知所措。
    中午时分,政府的救生船到了,不少村民纷纷上船,随船逃离了正在逐渐被水吞没的“水寨”。
    当时,据说文安城内有飞机空投食物。过了几天,“水寨”也有政府派来的大船运来的土豆分给各户,暂补无米之极需。以后的日子还得靠大伙自救。
    眨眼就要入冬了,还得靠乡亲们自发组织起来的冬网班子,维持大家的生计。苦日子就这样重新开始了。
    我们的学校,直到过了春节,才在街里闲置的房子里重新开了学。
    仗着人们有过苦日子的经验,和前几年一样,苦苦的熬了一年,水就干了。
    这就充分显示了新中国的优越!彻底打破了:“淹了文安洼,十年不回家”的古老而悲惨传说。
    人们又重新种上课庄稼,第二年人们收了个多少年都不曾有过的好秋,我家买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人们的日子才渐渐地好了起来,脸上又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思念
            刘梅/文

    谁说这是
    没有父亲的父亲节
    我的父亲就在
    葱茏的树木间看着我
    每天从他身边走过
    那温暖的晨曦
    就像父亲的手
    轻轻的把我抚摸
    轻声说
    保重自己好好活着

    谁说我没有父亲
    他只是在那个六月
    去了比远方还远的天堂
    他深邃的眼睛
    变成了明朗的月光
    每天把我遥望

    谁说我没有父亲
    在清晨的风里
    在黄昏的雨里
    在每一个失眠的夜里
    他都会在我身边说
    孩子,我爱你

    (时光飞逝,满以为可以淡忘,今天,却禁不住,潸然泪下。谨以此文献给远在天堂的父亲。)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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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9-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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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楼主| 发表于 2017-6-25 10:43:37 | 显示全部楼层
    ※      老树
                   文    刘梅
    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起了母亲
    当我生命的枝丫
    从母亲的年轮拔出
    那颗树再也没有葱茏过
    我要活
    我要我的孩子长大
    这坚定的信念支撑着
    母亲在朔风中挺立
    于是浓浓的血液
    升华成甜甜的乳汁

    岁月摇曳着枯槁的树
    我躲在绿荫里
    看四季走过

    如今这棵树老了
    真的很老
    春风摇不动它的丝绦
    也不会朝着太阳微笑
    可依然佝偻着身躯
    在那挺立
    于是我
    看到了期盼的眼神
    回眸那挽留的目光
    依旧来往那条小路
    更有回家的渴望
    啊,有妈真好

    《母亲的送別》

    刘梅/文

    回过头作别母亲,
    母亲已送到了门口,
    我挥了挥手。

    又回头,
    母亲蹒跚的脚步,
    依然跟在身后,
    目光里是,
    没有说出的挽留,
    我挥了挥手低下了头。

    再回头,
    母亲伫立在村口。
    丝丝银发在风中飘抖,
    眼睛里是,
    永不改变的温柔,
    我忍不住满面泪流,
    再也抬不起,
    那只告别的手。

    有多少次父亲也这样,
    依依惜别在村口,
    我只是一笑而过,
    觉得那只是父亲的宠爱,
    现在才明白,
    那是父亲对岁月的祈求,
    是我最幸福的守候。

    再回头,
    我已不敢再回头,
    我怕看到苍老的身影,
    依然伫立在村头。




            悼念父亲
              文/ 刘梅

    尽管您已是风中残蚀
    尽管您已是枯萎老树
    没有了您我依然孤独
    尽管坐在您肩头的记忆
    在遥远的童年定格
    尽管您严厉的近乎苛刻
    今天想起依然那么不舍

    我曾用宠溺的嬉笑
    化解了您的恼怒
    我也曾光着脚丫
    逃避您举起的手掌
    而今好想好想那一掌
    轻轻落在我的背上

    皱纹在额头雕刻着沧桑
    稳健的脚步已走向夕阳
    可想您的时候
    我依然像个稚嫩的小女孩
    揉着眼睛哭泣 彷徨

    又是一年春草绿
    您却长眠在旷野荒地
    树稍的麻雀是否
    惊醒了您疲惫的梦
    蠕动的虫儿能否
    让您觉得长夜不再孤寂
    ……

    思念
            刘梅/文

    谁说这是
    没有父亲的父亲节
    我的父亲就在
    葱茏的树木间看着我
    每天从他身边走过
    那温暖的晨曦
    就像父亲的手
    轻轻的把我抚摸
    轻声说
    保重自己好好活着

    谁说我没有父亲
    他只是在那个六月
    去了比远方还远的天堂
    他深邃的眼睛
    变成了明朗的月光
    每天把我遥望

    谁说我没有父亲
    在清晨的风里
    在黄昏的雨里
    在每一个失眠的夜里
    他都会在我身边说
    孩子,我爱你

    (时光飞逝,满以为可以淡忘,今天,却禁不住,潸然泪下。谨以此文献给远在天堂的父亲。)


            

    ※《土墙头儿》

    文/刘凤迎

    妈说要盖一面土墙,
    用筐头背土背滑秸,
    用小桶小盆提水端水,
    光着小脚丫踩滑秸泥,
    用小盆一盆一盆给妈妈,
    往模子里供泥。

    然后和老天爷斗,
    出老爷儿了,
    晒坯翻坯,
    上了云彩了,
    疯了似地苫坯,
    等打开天了,
    再码成花墙子,
    好晒透。

    然后象小燕子似地,
    一块块,
    一车车往家叼,
    经常是歇好几盼儿,
    脸上冒着汗珠,
    背上泛着白碱,
    才把坯倒腾到家。

    再把坯一块块砌起来,
    伸了伸直不起来的腰,
    终于有了自己家的院墙了,
    那感觉和现在自己忙了大半辈子,
    搬进新楼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墙头是我的快乐大本营,
    晚上妈妈搂着我,
    望着天上的星星,
    唱着歌谣,
    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白天我们在墙角下,
    挖蛐蛐,
    看蚂蚁搬家。

    墙头是我童年能到达的,
    珠穆郎玛峰,
    会当坐墙头,
    一览众人小。

    墙头是龙,
    坐上墙头,
    我就是孙悟空、小叱咜。

    墙头是马,
    骑上墙头,
    我就是岳飞,
    手提大秫秸,
    杀退八百金兵。

    墙头是大火车,
    开着墙头,
    我就能到达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
    县城的烧饼铺。

    墙头是我最悲惨的地方,
    妈妈一把把我从墙头上拽下来,
    笤帚疙瘩棒折了三截。

    我一声没哭,
    大声抗议,
    妈妈偏心,
    为什么,
    我们家的丝瓜、牵牛花、爬山虎,
    爬墙头你不管,
    偏偏管我。

    妈妈笑了,
    把笤帚疙瘩一扔,
    用手使劲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妈妈,
    老了,
    累了,
    睡了,
    再也垒不动墙头了。

    我一锨一锨,
    给妈妈垒墙头,
    我要给妈妈垒得,
    高高的,
    平平的,
    光光的,
    亮亮的。

    我站在墙头外大声喊:
    妈,
    你们家的老疙瘩学乖了,
    再也不爬墙头让你操心了。
    妈,
    你告诉我,
    咱家的门口冲哪边,
    儿子想你,
    想看你一面啊!

    我,
    听到了,
    听到了。
    妈妈,
    在墙头内,
    小声地,
    小声地,
    哭泣。

    天下雨了……

    (注:母亲节到了,想妈妈了。)

    《母亲节》
    文/杨国维

    妈妈!
    亲切而又熟悉的名字,
    饱含了儿女们多少的情感。
    小时候家里太穷了,
    孩子们又多。
    每当吃饭时,
    孩子们象饥饿的小燕,
    您慈祥地看着,
    妈!您也吃呀?
    我不饿,
    最后不管剩点啥,
    胡乱地吃点,
    又要去干活。
    生产队繁重的体力劳动,
    压弯您瘦弱的身躯。
    过年了,
    每人一身的新衣服,
    是您寒夜孤灯一针一线的劳作。
    孩子们大了要学费,
    您一分一厘的苦熬。
    孩子们要成家了,
    您更是操碎了心。
    岁月染过白发,
    您还为儿女子孙们操劳,
    何曾想过回报。
    寒风中您飘摇,
    盼望儿女们早归,
    目送着孩子们遥遥。
    妈妈!
    您蜡始成灰,
    儿女们嚎陶。
    妈妈!
    您已溶入了儿女们的血肉,
    您已烙入儿女们的灵魂。
    让儿女们想思梦绕,
    常常梦中惊醒,
    泪角涟涟,
    妈妈又为儿女们唱着歌谣。

    《妈妈是颗大名星》
    文/刘凤迎

    妈说
    一个好人死了
    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一个好人来到这个世界上
    天上就会掉下一颗星

    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
    我仰望星空
    人老了
    眼花了
    看到的星星都一样

    我哭了

    你儿不孝
    你儿淘气
    你儿让你操了一辈子心
    你一定生你的气了
    你不要你儿子了吗

    这时
    一颗星星唱歌了
    小小子
    坐门墩
    哭着喊着要媳分儿
    要媳分儿
    干啥
    点灯说话

    妈……

    有妈的寒夜最温暖
    有妈的星空最灿烂
    俺妈是这个世界上
    最美的明星
    不信
    你顺着我的手指
    往天上看

    《家乡的土坡坡》
    文/杨国维

    家乡的土坡坡,
    有我童年的回忆多,
    挖河打堤拔麦子脱坯。
    父辈们受的苦可多,
    不曾忘记过去,
    勾起我回忆那么多。
    家乡上的小河沟,
    有我童乡趣事多,
    摸鱼抓虾捞窄菜,
    河边童年的趣事多。
    家乡上的块块地,
    留下父辈们血汗多,
    给我们欢乐多,
    打野菜割芦草,
    童年的劳作乐趣多。
    家乡上的土和地,
    我童年的梦想多,
    我爱家乡的土坡坡,
    它养育了我们,
    让我回忆多多。


    《五月的风》

    文/吴淑君

    五月的风
    轻轻的抚摸着脸庞
    几声清脆鸣叫从远而近
    布咕    布咕

    五月的风
    柔柔的把麦田焗染成金黄
    完成那冬季里种下的梦
    饱满    成熟

    五月的风
    吹起拂动的麦浪
    几台大型收割机
    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间轰鸣爬行着

    五月的风
    渲染了丰收的喜悦
    农人迈着夯实的脚步将收获装进米仓
    迎着五月的风
    唱着五月的歌
    人们的脸上挂满灿烂的笑容


    碌碡
    吴淑君
    曾经
    您是麦场上的主角
    长鞭和马儿伴随您脚步嘶鸣着
    您迈着夯实的步伐
    碾实了农民的生活

    而今
    又是夏麦丰收
    您却躺在村边地头熟睡着
    不再牵挂这个没有场院
    没有喧闹的麦熟

    虽然您已告别了这个舞台
    远离人们的目光

    在农民的心目中
    您是历史的功臣
    人们永远把您铭刻在心底


    赵王渠的荷
    文/吴淑君(文安)
    我本该生长在水中
    却偏偏站在泥沼里
    这少雨的夏季
    我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

    我已有孕在身
    多想
    生出这含苞的花蕊
    多想
    繁华这片衷爱的水域
    多想
    让家乡挺起骄傲的胸膛

    烈日下
    我努力的表现出亭亭玉立
    用初心支撑着那份搁浅的妖娆

    我期盼一场及时雨
    我会把最美最灿烂的花朵
    献给您
    献给
    生我 养我的——赵王渠



    晒麦熟
    文/吴淑君
    火辣辣的日头
    晒得皮肤疼疼的
    忍不住骂道
    好毒的太阳啊

    哥哥瞪起大眼
    晒麦熟就得晒
    下上三天雨麦子在棵上就能长出芽来
    看你吃个屁

    今天真凉快
    麦田上空飘着大片的云朵
    哥哥面朝天空喊着
    老天爷   给几天好天气吧
    一年啥时候下雨都可以
    就这几天不行
    不行啊


    《布谷》

    文/吴淑君

    麦田守卫者在林中鸣唱
    布谷 布谷
    在这个夏日里
    用它的歌喉
    传递着一封封丰收的喜报

    曾经
    在那泥泞和辛酸的岁月里
    从村庄到田园
    从一条麦埂
    到另一条麦埂
    从春寻到夏
    从未见过它的身影

    在它的歌声中
    一天天
    一年年
    丰盈了金色的生活



       《柳筐》

    文/宋九苓

    那年伴我走西东,
    剜菜拾柴寒暑中。
    背来青草换学费,
    洒下汗滴为补穷。
    每怕骂责常做假,
    亦贪玩耍腾中蓬。
    童年些许荒唐事,
    一把小筐总不空。

    《生命的绿荫》
              文~心庭
            喜欢这条林荫路,喜欢这片绿荫。
            每每走来,内心都沁凉沁凉的,仿佛是两旁的槐花树,把绿绿的枝叶伸进心里了。
             此刻,也有蝉鸣。却并不感觉聒噪。许是因为这绵长的绿荫如海吧,清幽的意境已冲减掉喧嚣。
            时不时擦肩而过的游人,脸上也都是惬意的笑。想必他们心里也充满了对绿荫的感激。
            组成绿荫的枝叶,却始终无语。只静默地一面承担灼灼的炙烤,一面向路人输送清凉。真的不抱怨,不邀功吗?
            “大智若愚”,说的也许就是这样。越是做出贡献的,却是无言。这是怎样的胸襟和境界?
            海纳百川,海不语;雄关万韧,山无言。真的脊梁,是低调是谦逊是承担。
            而其,一定具备深厚的涵养,一定是根;一定是深,深深扎进泥土里,不怕辛苦不怕黑,甚至不怕暗夜的龌龊和污垢。敢于直面当下的命运。
            如身边的绿槐树,沉默地撑起一道蜿蜒的风景,润泽颗颗焦渴的心。
            人生,有几人不独自穿过漆黑的隧道?阳光明媚的三月,毕竟只是昙花一瞬。疲惫是人生的内容。逃不过,不如去面对。
            经历暴烤雨淋,才能成就稳健的根基,撑起生命的绿荫。

    父爱如山
            李壮
    想起父亲的容颜
    心就阵阵发酸
    背弯步缓那个小老头
    送我来到小村边
    眼巴巴地看着我
    无言地诉说着期盼
    一个小小的承诺
    父亲就激动的湿了眼圈
    回去吧,回去吧
    我吐出的都是哽咽的语言
    看着父亲佝偻的身影
    像一座高山立地顶天
    父爱如山,父爱如山
    儿女怎能还的完
    父爱如山,父爱如山
    儿女享用在心田
    每一个儿女都是父亲的心与肝
    每一个儿女都是父亲的颜与面
    吃苦受累都不怕
    就怕委屈儿女一点点
    回去吧,回去吧
    我深深的懂得
    就是我走到天边
    也走不出父亲的视线


    我的老爸
    文/王志萍

    今天在一篇文章里看到了一幅插图,图中一位驼背的老人,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站在路旁的树下,树上落下片片黄叶,老人在萧瑟的风中,遥望远方,翘首期盼。
    我看着图中的老人,不由的心里一阵阵的酸楚。这个画面会是我的父亲吗?他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老伴的回归?期待着儿女的探望?
    我的父亲是个勤劳乐观的老人,每天都在不停的忙活,也不知道他都在忙活些啥,反正每天都像上满了弦的钟表似的,不停转,转不停。正是因为如此,父亲的身体很健壮。那时候有妈妈在,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过父亲,但是他一点也不生气,一天总是乐呵呵的,不怨天不尤人。
    我的老爸很幽默,爱说话,每天都是妙语连珠,新词不断,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有句老话把老人叫做“老小孩儿”
    。是的,我的老爸就是。他很爱接受新生事物,爱接触个新鲜玩意儿。老爸看小孩子们玩的那个放大镜很好,就去集市上买回来一个,每天拿着它读书看报。我家小儿子看到姥爷拿着放大镜就问:“姥爷这是什么呀?”爸爸冲着小外孙诡异的一笑,连忙藏了起来。可是这个放大镜被妈妈发现了,妈妈嫌爸爸老顽童,一气之下,就给扔到我家后面的大坑里去了,爸爸赶紧去找,没找到。为这事,爸爸不高兴了,又没办法。倒是逗得我们大家笑了好几天。
    老爸很爱妈妈,妈妈喜欢花,爸爸就每天不停地摆弄那些花,修枝剪叶,浇水施肥,那些花好像也很懂爸爸的心思,都很争气,红的,粉的,黄的,还有绿的呢,开的那叫一个劲头十足。到春夏的时候满院子都是,都有点儿妖艳了,这些付出只为博得妈妈的一句夸赞。
    如今妈妈去世了,欣赏的人没有了,爸爸的心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们的欢笑也没有了,增添了许多沉甸甸的责任。爸爸无心在摆弄那些花花草草了,我把这些花草接到了我家,做个想妈妈的念想。可是花草有情,它们也不在那么阳光妖艳了,也因思念妈妈憔悴了许多。
    妈妈的离世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孝敬老爸,当务之急。于是,我们一有时间就回去陪陪老爸,买点吃的,带上孩子。
    爸爸年轻的时候在单位跑业务,全国各地哪儿都去,在我们小时候的记忆里他很少在家,爸爸为了我们不容易。所以,爸爸喜欢旅游,在妈妈离世的一年里,妹妹和侄女带着他去了上海,杭州,苏州,南京,云南,三亚等好多地方,做了飞机,爸爸很满足。
    如今,自打我家开了小店以后,时间很紧张,不能常回家去看看老爸。可是我的老爸很时尚自己会做公交车来店里,一进门总是笑呵呵地说:“我在家总想你们呢”。是呀,没有妈妈的陪伴,没有儿女们的笑脸,没有孩子们的奔跑打闹,爸爸很孤独,他害怕孤独,喜欢追儿女。
    如今老爸老了,变得很粘人,看着身前背后的老爸,絮絮叨叨,问这问那。忽然觉得,那个站如松,坐如钟,走如风的老爸远去了,有的只是一位需要我们去关爱,去陪伴的老人。
    在人生的这条跑道上,我们只顾低头向前奔跑,直到有一天,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掉队了,我们才会停下脚步,回头看看那段已过的岁月里,给我们记载的内容和给我们的启示,希望那里写的不是遗憾和追悔莫及。
    希望我们都能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不要把老人独自丢在风里等待,期盼!

    《公路养护工》

    作者/李雅辉

    一顶草帽,
    脖子上围着毛巾,
    黝黑的皮肤,
    劳作于路面,
    热浪滚滚,
    感受着沥青灼烧的温度;
    一身橙色,
    握在手里的铁锹,
    沧桑的老茧,
    清扫着泥泞,
    汗流浃背,
    保障着道路的畅通;
    骄阳似火,
    风餐露宿,
    无怨无悔,
    你们是烈日下最美的人,
    文明城市的创建者,
    公路养护工。

    《我的童年》

    张春耕(河北)

    一次偶然
    摘一串槐花入口
    那股青涩的香甜
    勾着我那日渐迟钝的思绪
    走回那段清晰的记忆

    那段时光时常让我在梦中笑醒
    那段时光让我至死留恋
    那就是——我的童年

    那时候我们没有钱
    那时候我们只有快乐

    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清香
    几个放学回家的孩子
    简单的书包里
    一本语文,一本算术,一支半截的铅笔
    埋在青白色的槐花里
    一路上,像刚出笼的小鸟,相互追逐着
    铜铃般的笑声
    在火一样的晚霞里
    伴着缠绕村庄的炊烟
    飘的很远……


    《诗人的节日》

      张忠如(文安)

    让五谷的米,
    沾满水的诗意,
    把对屈原的相思,
    包裹进绿色的粽叶里。
    离骚的长歌,
    依然沸腾着浪漫的热度,
    汨罗江上的忠魂,
    永远让后人在仲夏的端午,掩涕而兮!
    菖蒲蒿草和艾叶的香气,
    是想驱赶你身边那害人的瘟疫,
    江面上那急鼓而行的龙舟啊!
    是为了叫醒你,找到你。
    这是你一个诗人的节日,
    屈子,
    你是否写进了《楚辞》里……

    小城的花
    文/孙凤存
    小城原来不大,十平方公里左右,典型的冀中平原北温带气候和地貌。唯有一个“洼”字,体现了其特点:低洼之地!爷爷奶奶那老辈人总说:十年九涝!(那我也就奇怪了,您老都是怎么想的,搬到这里来?)到了我们现在这些人也没什么体会了。但是勤劳善良的老人们用智慧和汗水,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保护小城的河堤。如今,河堤的作用不大了,遍布花草,树木丛生,百鸟啼鸣,已经变成了小城一道靓丽风景线!
    河堤有了一个好听一些的名字:河堤公园。每天早晨和黄昏,很多人都要去河堤上遛弯儿,或者在堤坡下的河边小路上遛弯儿。无论是悠闲地散步,还是极速的暴走,都能遇到熟悉的人,淳朴直爽的小城人,打一声招呼,河堤上的鸟兽鱼虫,花草树木都听得见,似河堤下这一湾碧水,每天细数着朝阳和夕阳,幸福安详地品味着岁月。
    河堤上尤其让人喜欢的是两种花:合欢花和麦熟花!钟情于合欢花,是因为儿时的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合欢树,承载着童年的梦想和
    回忆。
    喜欢麦熟花,却只因其寻常而又美丽!发现今年河堤上的麦熟花越来越多啦!一丛丛,一串串,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绽放着……花儿,太平常了,又不需要特殊的照顾,只要一年生根生长,第二年春天就会发芽,无需园丁浇水施肥,更无需剪枝修理,到了麦子黄了穗儿,花儿就会静静的开了。
    在小城,任何一个村头巷尾,随处可见这种寻常的花儿,大概因为是在麦子成熟的季节开花吧,我们称呼为:麦熟花!
    无论大人孩子,只要你喜欢,就可以随手摘下一朵,欣赏把玩或者戴在头上,随意吧,不会有人责怪你,因为花儿太寻常了,又很多,随处可见,并不珍贵。不知这种平常的花儿是不是想过:物以稀为贵。但我想,物竞天择,大自然的生存之道是非常奇妙的,我们该认真的遵循。
    傍晚遛弯儿时,又看到一簇簇的麦熟花,潇潇洒洒的盛开着。之前几次想写一写这平凡而美丽的花,却又找不到其亮点,不知如何表述这份喜爱和尊重。遛弯回来,无意中在朋友圈读了一篇文章:《留点漏洞给别人》。
    人与人交往都不必太精明,小事糊涂,关系才会更融洽。商场上,留点漏洞给合作伙伴,大家都有利可图,合作关系才会更牢固; 职场上,留点漏洞给下属或同事,让他们也有发光的机会,团队才会越来越强大; 生活中,留点漏洞给邻居和朋友,让他们有好处可得,才会和你越走越近,在你需要帮助时伸出援助之手。这是一种交际智慧,更是一种人生哲学。
    文章阐述了一个这样简单又普遍的生存哲理。正好有点雷同的是:前天安装卫浴、灯具时,空出来很多纸箱,嫌碍事,我让安装卫浴的师傅带走,他却把纸箱整理好,都放在楼道一侧。我以为他没听懂我的意思,就又说让他带走卖废品吧。善良的师傅笑了笑,跟我说还是一会儿让保洁大姐来收走吧,她每天给各家打扫卫生,挺辛苦,你们都把没用的纸箱给她,她还能卖点零花钱呢,给你们搞卫生也有劲头啊!读着美文,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麦熟花,还有淳朴善良的小城人。这也是老辈人再怎么十年九涝,也舍不了这片热土的原因吧!
    上网查了一下,麦熟花浑身都是宝呢,花叶茎根都可以入药。麦熟花,像小城的人一样,美的洒脱,美的豁达,美的平凡,美的在这个缤纷的世界上,让人忽视,却又永难忘记!
    后记:麦熟花,又名蜀葵等,有的地方也叫大米熟等各种名字。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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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楼主| 发表于 2017-6-29 22: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没 读完小学的姐姐   
            小时候妈妈带我去姥姥家,有人问起我妈几个孩子,妈妈说“俩儿,俩女”人家都说真可心。年幼无知的我心里也漾起一种自豪感。自己俩哥还有一个姐姐,好幸福!  现在想想拉扯四个孩子长大爸妈多不容易啊!   我就俩孩子还感觉有时候顾此失彼。        
            那时候还小,真不懂爸妈的艰辛。直到我上了小学三年级之后才有了刻骨铭心的感受。我爸除了在生产队干农活外,还给大队的厂子里跑业务,妈妈也去队里挣几个工分。农闲的时候编席子。我们全家六口就爸妈俩劳力,家里孩子多,一到过年队里结算,我家一分钱也开不到,还给队里拿倒拔。越到过年爸妈越发愁,真是闯年关啊!尽管爸妈不分昼夜地干,家里生活还是很拮据。
            我小时候竟然没穿过买的鞋子,妈妈晚上总是点起煤油灯纳鞋底,给我们全家人做鞋子。我衣服总是穿哥哥姐姐穿小的,书包背他们用旧的。穿哥哥们穿小的绿上衣总受到小伙伴们的嘲笑,笑话俺穿男孩的衣服,     裤子穿前开口的更受到奚落。               
    只有在过春节的时候才添一件新衣服。妈妈怕我长得快,总把衣服做的很大, 我的一个堂姐跟我开玩笑,说我妈妈给我做的新衣服  能穿到出嫁。
            1980年,我和姐读小学,大哥读高中,二哥读初中。大哥和二哥成绩总是在学校名列前茅。可妈妈总为我们的学费犯愁。姐姐比我大两岁,干活手脚麻利,妈妈编席子,姐姐就给妈妈帮忙。妈看姐挺中用,就想让姐拉下学来帮妈妈编席子。开始姐有点不情愿,可在妈妈苦口婆心地开导下懂事的姐选择了辍学。于是姐每天就跟妈妈编席子。她刚不上学的那些天爸不在家,给村里去天津联系业务去了。回到家看到姐没有去上学,问她为啥不去?我姐“哇”地一声就哭了,边哭边说“我妈不让上了。”我爸说:“上!砸锅卖铁也让你上!”姐姐扬起小脸笑了。可是姐落下那么多功课,再去学校哪里还跟得上啊?去了几天就自己也就懒得上了。记得有好几个同学去我家劝我姐去上学,可谁都没有劝动。这样姐就跟妈妈编席子,挣点零钱补贴家用。
            
              大哥二哥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尤其是大哥更刻苦。听二伯说晚上常到路灯下看书,让弟弟妹妹们都跟大哥学。他们不负众望都相继考上了大学。当时十里八村都轰动了,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刚刚恢复高考,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之家竟然走出两个大学生。村子里的人都夸我爸妈了不起。他们哪里知道姐姐的付出啊!爸爸在人前那个神气劲就甭提了,真是光宗耀祖啊。村子里的人都羡慕我们家,到我们家去祝贺,有的邻居送来了鸡蛋,还有的给我哥买本子,还有的请我哥他们吃饭。大哥、二哥暑假一回家,小院子里就坐满了人,那时候还没有电视机,人们都爱串门,山南海北的聊着,大哥、二哥给人们讲外面的世界。大哥现在通过自己努力成为了海军大校,前几年还去索马里护航。为国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二哥成了师范学院的教授,桃李满天下。现在侄子读了博士,侄女也在国外读书。就连我们家族也受大哥、二哥的影响。都尽力把孩子培养成才。我们家能有今天,除了爸妈的辛苦劳作之外还有姐姐背后的默默付出。姐是我家的功臣。
           姐多么像那编席子的芦苇,那么有韧性!狂风刮不倒,每到春天就蓬勃生长。给大地母亲换上美丽的绿装。端午节给人们奉上清香的粽叶,万水千山“粽”是情。
             姐姐为了我们小学没有上完,为了供我们读书,姐不只跟着爸妈下地干农活,还编席子,加工服装,编打渔的网子,还加工过塑料活。分开队,地里的重活干得得心应手。过去的岁月感觉冬天格外寒冷,姐的手脚每到冬天就冻得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编席子编的手上好多倒立刺,但姐姐为家里无怨无悔!同在一个屋檐下姐跟我们比起来真的是天上人间。,我们都感觉亏欠姐的。
          妈妈去海南岛弄孙子去,我外甥刚过十二晌,妈妈不在身边姐月子都没坐好。我女儿比姐的女儿晚出生九天。为了伺候我,妈妈选择留在了不懂事的我的身边。姐在月子里不仅没人伺候还得照顾自己三岁的儿子。小外甥在家呆不住总往外边跑。姐姐在月子里无奈跑出去找儿子。邻居老婶劝我姐:峦啊!是儿不死,是财不散,别追了,自己当心身体。都是因为我姐还落下了月子病。妈妈还把姐姐自己准备的小米带给我吃。
           现在我们都不在爸妈身边,只有姐姐和爸妈朝夕相伴。原来我以为大哥二哥是家里的脊梁,现在我感觉姐姐是爸妈的手和脚,爸妈的眼睛,因为有你在爸妈身边,有你的陪伴爸妈才更健康更快乐,更安心!姐的成长史就是一部心酸的贡献史。姐虽然没有读完小学,但她的德行已经大学毕业!姐的勤劳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每当我们懒惰的时候想想姐姐还在风里雨里干农活,身上就有一股用不完的劲儿。
            姐刚打来电话说家里的荷花开了,让我抽空去看看。姐知道我喜欢花,有空就拍一点让我看。姐就知道干活,再好的风景也没心思观赏。现在我们全家都对姐非常好,爸妈哥哥们都偏向姐,不说也都知道为了啥。
           姐你虽然小学没毕业,但你在我们心中学历是最高的,因为你德行高,我代表全家向你致敬!姐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不要让你辍学!
    宫彩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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