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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和我 一向崇拜他，因为他是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他是中国作家中的王者，唯一被毛泽东“御封”的作家。那时的我，并不晓得鲁迅是谁，更不知道其因何而伟大。 只记得小学课本上有鲁迅踢鬼的故事，还有鲁迅碰壁的故事，再就是《在仙台》和《三味书屋》两篇课文。其中印象最深的要数“大概是物以稀为贵吧”和他书桌上那个闪烁着精神光辉的“早”字。到了初中，我在“百草园”中和他一同嬉戏，听那神奇而可怕的美女蛇的故事；在冬天也学着迅哥儿从闰土的父亲那里学来的雪地捕鸟的方法捕鸟，结末还不如他，一只没捉住；不过为苦涩的童年生活增添些快乐的情趣。我也学着受寿镜吾老师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读书，那是从语文老师韩老师那里学来的。他读书就抑扬顿挫的，非常有趣。当我们听他读那段拗口的文字时，也是笑得前仰后合的；可我们的老师却严肃地喝道：“笑什么！”接着还来是他和蔼的笑容，对我们说：“你们知道什么？这就抑扬顿挫，以后学着点！”我们笑了，他也笑了。课下的学习成了我们的游戏，韩老师也在我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至今我还记得：他浓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尤其是满脸黝黑的大胡子。背地里我们亲切的叫他大胡子老师。初中的课本中还有《故乡》中年闰土冷漠麻木的形象。我那时很奇怪他为什么管小时的伙伴叫老爷，至于少年闰土那个鲜活的形象早在小学时就铭刻在脑海中了：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沙地上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期间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手捏一并钢叉，尽力向一匹猹刺去，那车却将身子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个少年一直在我心中，直到现在我还想知道猹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也想要得到他的钢叉。除了闰土，还有《社戏》中那迷人的月夜航船是所见到的江南水乡的景色和那偷豆时的欢欣和快乐，我因彷佛置身其中，因为我们小时候也经常干些偷梨摸瓜的事，他离我们很近很近，他不再是高不可及的伟人，而是我们童年中快乐的玩伴之一。 鲁迅伴着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我也读着鲁迅的书渐渐长大了。我开始对书的渴望。渐渐地，我开始去翻父亲的那口书柜。书柜很旧，里面装的是父亲的书，母亲说不经过父亲的同意，我是不能动的。于是，我和堂弟在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个秘密。里面很平常除了父亲几十年教学用的教案外，就是文革时期用于革命宣传的书其中有《法家著作选读》《毛泽东选集》《马列主义导读》等，在这些书中夹杂着一本薄薄的小书。这本书的封面是灰暗的背景，在树的左上角画着一个人的头像：刚直挺立的头发，浓密的眉毛和胡须，冷峻的眼神，手里接着一支烟，若有所思的样子，那烟雾袅袅升起——这个人就是鲁迅。这本书的名字叫《鲁迅艰苦生活片段》。得到着这本书，我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读起来，我立刻被里面的故事吸引了。里面有我们学过的，也有更多没有学过的。为了不让父亲发现，我偷偷地把书柜里的书按原样整理好，悄悄地盖上柜盖。然后细细地读起来，里面的内容大抵忘却了，堂弟记得多少我现在也不知道了，也许他早已把这事儿忘却了吧！不过，我记得鲁迅在北京住在老虎尾巴胡同里，他那张藤椅以及他坐在藤椅上思索的神情，那点燃的烟雾至今在我的眼前飘散—— 后来父亲知道了并没有想问我预先想象的那样责怪我动了他的书反而抚摸着我的头说：爱读书，很好。我因此得到了开启书柜的许可。我又找到《鲁迅语录》《且介亭杂文集》等白色封面的书，我如醉如痴的读起来，虽然当时我并看不懂，但我仍愿意读，因为这是鲁迅的书。当时我已经学过几篇鲁迅的杂文，比如《论雷峰塔的倒掉》《友邦惊诧论》等，那时的印象很浅，只记得法海被迫藏在蟹壳里，白蛇娘娘得救了，因为雷锋塔倒掉了。我们当时最流行的词汇就是文章最后的两个字：活该。每个人学的都很解气仿佛鲁迅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似的。至于友邦惊诧论，我只记得友邦人士，莫名惊诧，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以及他们的监狱撕掉了她们的文明的假面具，几个难懂的句子。鲁迅的杂文难懂，可我们都愿意肯。课外我又读了《我之节烈观》《未有天才之前》《魏晋风骨与药与酒的关系》等，虽然费了不少力气，可仍然是不懂。 到了高中学了唐弢的《琐忆》，记得第一句话就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其间的故事只记得一个青年要鲁迅替他修鞋让说让他久等的事，其余的全忘了。我想起了阿累的一面以及同志的信任，我看到了鲁迅对青年的热心的帮助和对同志的忠诚；纪念刘和珍君让我们看到了鲁迅的愤怒和悲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在为了忘却的纪念中他写出了对青年牺牲的悲哀，他那说是我至今还记得几句：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以及陶潜的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托体同山阿的诗至今让人留恋。他的杂文中记忆最深的就是拿来主义中的拿来精神和轮费厄泼赖应该缓刑中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后来我上了大学，走进图书馆，看到了二十卷的《鲁迅全集》，非常喜欢，天天晚自习到图书管理钻进去阅读，可是时光如流水，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我还没有看多少，管理员就催着离开了，我又不情愿的离开他。之后的日子，我紧张忙碌的看完呐喊彷徨故事新编等小说集，野草朝花夕拾的散文集，至于浩如烟海的杂文集，我是无暇顾及了，至于他的译著《死魂灵》，只看了几页，就被迫停止了。为此，我失落许久。令人欣喜的是再去市里的路上，我路过一个书摊，里面有鲁迅杂文集全集。我高兴极了，一狠心拿出半个月的伙食费21元买下了他。买了之后，看了几页就搁下了，指导工作以后才重读他。去年又读他还做了笔记，不过还没有一半，我心觉得愧对她。 鲁迅是我的最爱，是在我教学以后。没讲到鲁迅，我都会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讲个没完没了，连学生都说老师你真是鲁迅迷，我笑了笑说，也许是吧，就连刚开始创办的文学社还用了与鲁迅有米奇关系的北斗杂志社命名呢？我还编了设个呢？但是那个文学社不久即停止了，我也教初三了，可那一届学生至今仍然提起我讲鲁迅时的情景呢？现在身为人士，才明白鲁迅的真实情感和老师的殷切希望。才明白他的启蒙老师寿镜吾先生并不是鲁迅所厌弃鄙视憎恶讽刺的人，他对她更多的是感谢，感谢他在文学上该他很很深的文学造诣。藤野先生也不再是一个黑瘦的渊博的教授，不再是毫无弥足偏见有弥足正义感的勇士，而是一位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真诚和爱严格可敬的老师，他的解剖学经历，让鲁迅学会了解剖别人解剖自己解剖中国人的灵魂，刻画出了阿Q那样的民族形象，引起疗救者的注意，而成为伟大的思想家；章太炎先生在革命精神和爱国主义精神方面给她深刻的影响，章太炎本身就为鲁迅树立了一个光辉的榜样，轮训也成了一个彻底的革命者。 前几年去书店，看见了鲁迅是谁这本重读鲁迅的书，我依然买下，当时只看了一部分，这个星期以来，我终于读完了它我才彻底改变的对鲁迅的看法。他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横眉冷对的批判者，也不再是对青年忍耐到愚蠢程度忍着。我觉得我开始走进鲁迅的心灵，去体味鲁迅的情感世界挖掘他深刻思想的根源。 深刻的人是痛苦的，他背负着太多的误解和诗人的冷眼，有太多的不幸和辛酸，没有人能为她解脱这一切。他在煎熬中度过痛苦的一生。 这一天，鲁迅走进了我的心灵。 翼于2009年3月 | 
发表于 2011-5-5 22:36:19
